了几声。
萧怀衍脸色极其难看,她知道他有了前世记忆后,不仅连碰触都觉得那么的厌恶吗?
在萧怀衍的震惊之中,姜蜜捂着嘴退到一旁,脑子里空白一片,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萧怀衍也不管她是不是又抗拒自己,几步上前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姜蜜无声地摇头,倚着萧怀衍平息了一会,不再吐了后,才慢慢地道:“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些难受。”
萧怀衍拦腰将她抱到怀里,“我带你回去,宣太医看看。城楼上风大,别染了风寒。”
姜蜜窝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
这一刻,姜蜜虽然脸上的泪痕未干,可她感觉到安心。
她的手指揪着萧怀衍的衣襟,轻轻地问:“陛下,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怀衍声音低沉,“棠棠,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姜蜜一听,萧怀衍这是在回避。
他好狡猾。
姜蜜觉得错过了这次机会,下回要让萧怀衍说出来就难了。
“陛下,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面皇宫里很空,看不到一个宫女,安静极了就好像是一座空城。我推开了衡芜殿的大门,看到了满院子五彩纷呈各式各样的风筝……”
萧怀衍听着姜蜜的低语,极力的控制着抱着她的力度,怕重了会弄疼她。
姜蜜的声音软甜,刚刚哭过,瓮声瓮气,“在尽头之处,我看到了做风筝的人,他转过身,跟陛下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却两鬓霜白了。陛下,金光舍利子血祭,是不是真的要燃其元寿?”
萧怀衍脚步慢下来,小心地把姜蜜抱上御撵,放她坐下。
萧怀衍对上她的眼睛,“棠棠,那只是梦,别多想。”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蜜会梦到这些,他能坦诚自己有前世记忆,却不愿让姜蜜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可姜蜜听他的语气,再想到梦里的情景怎么会不明白。
两人静静地坐在御撵里,都没有再说话。
走在外头的李福,听着御撵里的动静有奇怪,这么安静?平日里陛下和娘娘不是会说说话的么。
姜蜜不知怎地觉得格外的累,心想是不是哭了一场的缘故,情绪有些激烈。
御撵平时坐在都挺舒适,这会怎么换坐姿都不太舒服。
萧怀衍给姜蜜倒了杯热茶,他正要说话,却见姜蜜又捂着嘴一副要吐的模样。
萧怀衍电光石火之间,脑中有什么闪过,他把茶盏搁到一旁,抓住姜蜜的手问:“你小日子是不是还没到?”
姜蜜刚把那股恶心感压下去,突然听到萧怀衍这么问。
她有点懵了。
她好像小日子是延迟了。
她和萧怀衍二人无声的对视,都有些不敢相信。
姜蜜喃喃道:“兴许只是吹风受寒了……”她不敢笃定,怕会空欢喜。
萧怀衍已经听不进去了,眼神炙热的看向姜蜜的小腹。
萧怀衍朝外吩咐道:“走慢点。”
李福心中纳闷,刚刚还催促着快些赶回坤宁宫,这会又让慢点?陛下到底怎么了?他在宴席上也没怎么喝酒啊。
御撵一停在坤宁宫,候在一旁的内侍只见到陛下抱着皇后娘娘出来,未让她沾地,往寝殿而去。
顾院判收到娘娘不适的消息,则一早就候在门口等候。
萧怀衍沉着脸让顾院判进来诊脉。
顾院判看了一眼陛下凝重的脸色,不由心悬了起来,皇后娘娘很严重吗?
顾院判有些忐忑的为皇后娘娘把脉,他搭在脉上停了一会,神色一变,又仔细诊了一会儿。
待到确定了那滑脉,便松开了手。
他露出一抹笑容,朝那紧绷着脸的男人拱手一礼,“恭喜陛下,娘娘这是喜脉。日子还尚浅,娘娘初期会有些不适的反应,待月份大些便好了。臣先下去为娘娘开些安胎的药。”
说着顾院判便退了出去。
萧怀衍站在原地有些未回过神来,他那双凤眸难掩喜色。
他挥开床幔,看着靠床而坐的姜蜜,“棠棠,我们有孩子了。”
姜蜜从顾院判说出是喜脉后,她还是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她前世一直未有孕,今生这么快就怀上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觉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可这里面有个小生命正孕育着。
是她和萧怀衍的孩子。
她听到萧怀衍的声音一抬头,向来镇定自若的男人唇角笑意怎么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