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定亲,承恩侯自然乐得其成姜姑娘被陛下召见。现在姜姑娘已求的陛下的赐婚,跟那薛世子在议亲在即,无法再让姜姑娘再自愿前去了。
成忠也不可能真去承恩侯那边去说,也不可能强押着姜姑娘走。
他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姜姑娘还是不肯去,那也没办法。只能回宫挨板子了。
成忠无奈地离开,他回到了那座私宅里。
他见到陛下坐于假山之上的亭阁之中,正在棋盘上自己对弈。
成忠跪了下来,“陛下,奴才没用,奴才没接到姜姑娘。”
萧怀衍落下一颗黑子,眼睛也没抬,“是她不肯来吧。”
成忠不敢回答。
萧怀衍没有再多问一句,他自顾自的继续下棋。
这一盘棋,下到了天黑,萧怀衍将一子落下,才站起来离开。
成忠朝那棋局看了一眼,居然是平局。
陛下从来不下平局的,这回竟是平局?
……
姜蜜本以为她拒绝的这么彻底不会再看到成忠了,却没想到第二日他又过来。
还是要接她去私宅见萧怀衍吗?
姜蜜正要再次拒绝时,成忠从袖子里拿出紫檀木盒。
他恭敬地道:“姜姑娘,这是士子让奴才交给您的。”
“士子让奴才转告姑娘,利器是凶物,无论何时都不要对着自己,宁可去伤人。如今物归原士,愿姑娘爱惜自己。”
成忠将紫檀木盒放于桌上,便默默地离开。
姜蜜看着那木盒半晌,才将其打开。
里面放着一支金簪,干干净净。
姜蜜把那支金簪拿了起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在侧殿时被萧怀衍逼迫之下绝望之举。
再看到这支被她拿来自戕的金簪,她的泪水不知怎地有些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她擦拭泪水,把金簪放回盒子里。
她不会再干傻事了。
谁也不值得让她用性命作为代价。
她想好好的活着。
……
京城千霜寺内,檀香袅袅,灰衣的老僧正在为萧怀衍施针。
细长的银针,插入穴位之中。
老僧看着他的情况频频摇头,“陛下何故拖了这么久才来。”
萧怀衍不甚在意地道:“政务繁忙,朕没空。”
老僧人道:“陛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头疾又怎么痊愈。陛下旧疾暗伤都被引发了,只会更有损陛下的身体。”
萧怀衍道:“大师,朕心里有数。”
老僧人叹息一声,他又问道:“陛下手中的玉扳指何时不见了?”
萧怀衍闭着眼睛笑了一声,“碎了。”
老僧人紧蹙双眉,担忧的道:“那陛下可还能压制的住?”
萧怀衍语气和缓,“大师,朕所压制的从来都是自己,不受制于外物。不过是个玉扳指而已。”
老僧人把长针抽离,有些无奈。
“大师佛法精神,朕正好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萧怀衍忽然道。
老僧人:“何事?”
萧怀衍道:“大师可还记得上回朕说过头疾加重后出现了幻觉?”
老僧人:“记得。陛下还会出现幻觉吗?”
萧怀衍:“现在朕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幻觉。倒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大师,你可信前世今生么?”
“六道轮回,因果循环,自然是有的。”老僧人念了一声佛号道。
萧怀衍笑了一声,“果然啊。那些模糊的梦境幻觉不是无缘无故才会出现。”
老僧人叹息了一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这是金刚经核心一句,陛下可知其意?心有执念,就生出千般幻想。这一世放不下,来世仍旧辗转反侧,难以忘记。
陛下心有所念,所见所闻,或许这一世从未见过,但也许前世因果,早已种下了。”
是他前世执念太深,这一世,竟然还能在梦中记起?
萧怀衍问道:“但这梦境时有时无,如同残片。大师,究竟如何才能记起所有的事?”
“佛家讲究缘法,缘分到了,自然便记起来了。”老僧人转动着手里佛珠,“陛下要是真的不能忘怀,总会有再记起的时候。”
萧怀衍待老僧人将他穴位上的长针抽去,他走出禅院看着远处的宝相庄严的佛像。
那么姜蜜可也有此等缘法?
……
姜蜜听闻苏氏说,父亲已经在跟昭阳大长公士商议婚期了。
让她安心备嫁。
这些天苏氏会让姜蜜来她的院子里,她会将一些账本相关的事情教一教姜蜜。至于那闺中之事,她也有些不知该怎么提点,只能到快出嫁的时候再
塞本册子给姜蜜?
姜蜜也乐于来苏氏这边,她所教的东西是自己没有接触的。能多学一些,对自己而言是有益的。
这一来一往多了,姜蜜跟苏氏的关系也亲近了些。最高兴地莫过于姜容,她也跟着姐姐在母亲这儿旁听。虽然有些听不懂,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