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过来看,都会认定我们是兄妹。
“小鲤。”
那个人突然发声。
语气温和到不可思议。
我没有应,眼睛警惕地盯着那朝我微微露出笑容的男人。
视线从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向上,扫到那对碧翠的瞳孔,再向上,直到……
额头。
我猛地愣住了。
“初次见面,小鲤。”
青年并没有在意我初见面时防备的目光,只是缓步接近我屈膝俯身。
将视线与我齐平。
“你之前一直在沉睡,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哥哥。”()
他的嗓音似乎有种令人松懈的魔力,再加上全然无害的长相,恐怕很少有人能够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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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动不动,眨了眨眼,呆呆看他。
在对方略带笑意的鼓励眼神中,终究放下防备,一瞬表现在脸的戒备与敌意全然消失。
“哥……哥?”
我试探唤。
之后脑袋就被罩过来的大手覆盖住。
我盯住他,又半晌,我一下抱住那胳膊。
之后像是走丢的幼猫面对寻来的大猫,开始急切地询问道:
“哥哥!真的是哥哥吗?”
“是我,小鲤。”
青年温柔地说,抚摸我背部安慰。
迅速从眼眶流出水分很快打湿脸,之后面前人手就伸来,抬起的袖口轻轻替我擦拭泪。
“没事,没事了。”
“哥哥”安哄意味地揉着我发顶,指尖温柔的包裹住还在不住滚落的泪珠,全部收拢入掌心。
“哥哥带小鲤回去,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我只是哽咽地、泣不成声地一个劲点头。
“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想呆这里……”
*
最后,我把手交给了朝我伸来的花开院千鸟,也就是我的哥哥,和他一起回花开院。
和与他接触时,“虫”让我看到的记忆一样:他确实是我(这具身体)的亲生哥哥
并在原主沉睡时代替死去的母亲一直细心照料,向来温柔而又耐心。
甚至一次为了从意外失火的房间救出无意识的我,烧伤了眼睛往上部分的皮肤
至今都不得不用厚厚的刘海,掩盖住额头无可修复的丑陋疤痕。
所以,我必须……
*
只是,时机有些不凑巧。
从相认到花开院千鸟和五条家主的讨价还价,这中间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我跟着他离开五条宅,在外院刚好撞上了任务回来的五条悟。
我立刻低下头,将脸转开,没有去看他。
“悟少爷。”
千鸟见到他,保持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
那边,五条悟只是微微朝他方向瞥了眼,连半秒都没停留,便毫无兴趣地离开了。
全程没有往我身上落一眼。
“呜哇,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冷冰冰的呢……”
五条悟走后,千鸟耷拉着肩膀吐了吐舌。
“被迫和他相处那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他又爱怜地揉一揉我头,像个真正的好哥哥。
“不过没事了,小鲤以后不用忍耐了。”
我用力点点头。
也像个真正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柔弱的妹妹,一下紧拽他胳膊。
……
直到走出五条宅,回到花开院宅。
() 直到等更多更多的“虫”钻入花开院千鸟的体内,填充满他的颅腔
直到时机彻底成熟——
我动手了。
*
*
身上都是血,衣服也完全报废。
本来没想搞得这么夸张。
可是“虫”在注入后填充得太满,像是被灌饱血的蚊子直接撑爆了。
叫人厌恶的是,即使变成完全无法聚形的、渣滓大小的碎肉,“那个东西”也依旧没有死去。
它还想逃窜,血红色肉嘟嘟的颤抖肉块拖曳着沾满体.液的黏丝,颤巍巍就想跑。
自然不可能给对方逃窜的机会,我唤醒了空气中的“虫”,让它们将之一片一片全数吞掉。
等到消化完毕,能够占据他人肉.体的大脑彻底从世上消失,真正意义上消于无形。
“呕。”
我干呕了一声,蹲在地上让自己缓过来。
并不是觉得全身血污又或者脚边还躺着具无头尸首叫我不适
只是还在为那种恶心的东西现在已成为我营养的一部分而感到隔应。
【你嫌弃什么?吃下去的可是我。】
“虫”的“声音”时隔多日,又一次在我脑内响起。
我眨了眨眼。
一滴刚巧飞溅到睫毛上的血珠随之掉落。
“你……好像比之前智能些?”
我不确认问。
【我吸收了它,这是对你我都有益的。】
我:“好吧。”
虽然心理上接受不了。
但不得不承认,在分解掉羂索以后“虫”的力量相较之前的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