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自己都行。
赵青峰一点儿也不在乎。
因为他深知诸如张武平这种小趴菜,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比,两人好似云泥之别,优雅的瓷器如果与破烂的酒瓶主动比较的话,岂不等同于自降身价?
但。
父母不可辱!
没人可以随便辱骂赵青峰的家人,姑姑们不行,张武平不行,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是永远不可触碰的红线!
“大蜜蜂...”
嘎吱一声,车辆急停,沈凌瑶吓了一跳。
她跳下车,甚至来不及收拾裙摆,忙上前就要拽住赵青峰。
她很害怕。
因为此刻赵青峰的眼神通红,就好像要杀人一般。
张武平也吓了一跳。
他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自己怎么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但他还不算太过恐惧。
毕竟自家的几个员工都围上来了,谅他赵青峰不过是个要啥没啥的废物,难不成还真敢殴打自己不成?
张武平的父亲不简单。
小县城的商业圈鱼龙混杂,能混得风生水起,除了有经商头脑以外,肯定也和官员们有些联系。
从人脉这方面来说,老张家简直不要比老赵家强太多。
张武平也不止一次享受过红利。
比如说高中不用毕业就可以得到毕业证,大学不用上就可以获得文凭,这都是父亲人脉的功劳。
“你要干什么,你敢打我吗...”
眼见赵青峰快步走来,张武平立刻吩咐员工们保护自己。
赵青峰根本不作回答。
他双目通红,弯腰捡起两块砖头,一手一个,紧紧攥着,几步到了近前。
“你别动手啊!”
“打了张武平,他爸不饶你!”
“你小子现在退后还来得及,别说我们没警告你,要不然你他妈废了!”
员工们边向后退去边大声警告。
沈凌瑶在后面紧紧拉着,急得快要流出眼泪,“大蜜蜂,你干嘛呀!他就是在放屁,我们不搭理他行吗?”
赵青峰全然不顾。
回头轻轻推开沈凌瑶,随即再次回身,用力挥舞砖头,直接拍在了为首员工的胳膊上。
‘哎呦’一声痛叫。
这员工不是傻子,吃痛之后,赶紧躲在一边逃避危险。
“让开!”
赵青峰继续挥舞砖头,愤怒爆棚。
其他两个员工自身难保,撒丫子跑一边儿打电话去了。
此时此刻。
张武平距离赵青峰不过三步远。
他一边后退一边再次警告赵青峰,指着他的鼻尖儿颤抖地骂,“你这个废物,你敢打我,我爸肯定不会轻饶你!你别动手,哎呀,我流血啦!”
哐的一下。
赵青峰一砖头直接砸在了张武平的脸上。
一声脆响。
张武平的鼻梁骨被砸断,嘴唇破皮,门牙掉了半颗。
他一下捂住口鼻,脑袋疼得要命,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来回打滚。
沈凌瑶吓坏了,死死抱住赵青峰腰,几乎要哭出声来,“大蜜蜂,别打他了行吗!咱们还要高考呢,万一把你抓进去怎么办啊!”
“...”
赵青峰默默无语。
敢如此辱骂自己的父亲,不打死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轻轻推开沈凌瑶,一下骑在张武平的身上,捏住他的下巴,十分认真地说,“张武平,昨天你找人欺负我母亲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本来打算等高考结束,连同那几个女人一起收拾你们。”
“可你居然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再不收拾你,你要翻天了!”
“现在就给我道歉,立刻,马上!”
“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要是不说对不起,我现在就打死你!”
说完,他高高举起带血的砖头,目光凶狠地看向张武平。
张武平吞了口唾沫,又怕又怒。
但他也知道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擦了把血,流着眼泪,逞强一般地说,“我错了,我错了行不!对不起,你让我起来!”
事情就发生在距离家属楼五百米不到的马路上。
丁姨很快听到了信儿,匆忙跑下楼来。
赵青峰起身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丁姨拉着沈凌瑶问清经过,气得不行,一边拉着张武平去路边的诊所,一边苛责他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再怎么说也不能骂人家死去的父亲呐,告诉你,我是瑶瑶的妈妈,就算她同意和你处对象我也不会同意!你先止血,那边不是给你爸打电话了吗,一会他来了,我和他说!”
趁着张武平处理伤口的同时,丁姨吩咐沈凌瑶先去上学,顺便给赵青峰请个假。
今天的事儿必然不会轻易解决,沈凌瑶哭得和泪人一样,她甚至不想让自己长得这么漂亮了,这张俏脸儿给大蜜蜂带来了多少的麻烦啊...
“大蜜蜂,你过来...”
临上学之前,沈凌瑶拉着赵青峰出了诊所,一边狠狠掐着他一边带着哭腔叮嘱,“不许再动手了,不然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