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霍国新的人都知道,每当他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十有八九会将女人娶回去。
听说姜谦的妹妹今年刚好十七岁了,正是妙龄少女,可惜了。
中午,队伍在一处树林里休息。
洛欢欢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一会儿跟着士兵捡柴火,一会儿跟着士兵去河边打水,欢欢笑笑的,活脱脱的像是个开心果。
只是一身书童的衣服,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姜兄,欢都公主好像是从你的马车里下来的,她怎么穿成这样?”
有学子觉得了洛欢欢的样子十分的碍眼,迫于公主的威严,悄悄的和姜谦吐槽。
“公主穿什么衣服也是你能管的吗?”
学子似乎没有料到姜谦如此的直白,顿时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我看你得了便宜买乖,还没成公主的乘龙快婿就护上了。”
姜谦本不予理睬对方,可一上午的时间,被洛欢欢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闹,他一篇文章都没有读进去,此刻心情非常的不好。
“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当着郭夫子和公主的面说一遍。”
“你以为我不敢吗?”
话音刚落,学子猛的一踉跄,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了地上,他正欲起身发脾气,可是看到了来人顿时怂了,“郭夫子。”
其他的学子也纷纷起身行礼。
姜谦慢了半拍,“郭夫子。”
郭夫子的眼刀立刻飞了过来,所有的学子低着头不敢抬头,身上惊出了一层冷汗,尤其是刚才说小话的学子此刻正浑身打颤。
但是郭夫子明显不打算放过他。
“田绪宁你刚才说什么?”
田绪宁没敢反抗,低着头上前一步很干脆的拱手认错,“夫子,学生知错了。”
郭夫子直接问道:“错哪儿了?”
其他的学子身体微微抬了起来,悄悄的打量着田绪宁。
田绪宁脸色微白,喏喏的说道:“我……我不应该私底下议论公主。”
郭夫子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转,“原来你还知道自己错在哪,既然知道为什么明知故犯?”
“……”田绪宁头更低了。
其他人反而不怕了,各个做好了看戏的姿势。
郭夫子脸色阴沉,“既然知道不应该说,为什么还要说?无非就是因为公主同姜谦交好,你看不过去,心生嫉妒罢了。”
“学生没有。”
“还说没有,若是没有,你怎么会说出那番话来,我看你分明就是心生嫉妒。”
田绪宁余光瞥了一眼姜谦,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似乎发生的这一切和他毫无关系。
顿时心生不悦,梗着脖子说道:“先生,公主胡闹假扮成书童和姜谦同乘一辆马车,身为臣子,吾等理应规劝,可是姜谦不但没说,反而任由公主胡闹,这岂不是有违臣子之道?”
其他学子一听,点了点头。
田绪宁话说的不无道理。
公主顽劣归顽劣,毕竟年幼,他们身为臣子理应尽最大的能力劝阻,而不是置之不理,如此一来岂不是助长不良之风?
“什么是臣子之道?”郭夫子问。
田绪宁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郭夫子轻哼一声,“何为臣子之道都不知道,还有脸说别人有违臣子之道。”
田绪宁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起来,他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下,终究是压不住心中的嫉妒之火,“夫子您就是偏心,姜谦做的明明是错的,您为什么不说他反而说我。”
一句话将郭夫子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
他指着田绪宁的鼻子骂道:“谁说姜谦做的是错的,他和公主同乘一辆马车,让公主伪装成自己的书童名义上是公主贪玩,实际上何尝不是在保护公主,之前豫州城破的事情你们都忘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脸色微微一变。
心中有了大胆的想法,莫非公主躲藏在姜谦的马车里,是为了躲避贼人的刺杀?
如此一来,姜谦的做法的确是没有错,看郭夫子的样子,他八成也是知道,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力挺姜谦。
田绪宁是撞到了枪口上了。
郭夫子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田绪宁。
田绪宁微微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郭夫子却更生气了,“就算你想不到这一层关系也应该相信自己的同窗,你们与姜谦同窗一年有余,难道不清楚他的人品吗?他是一个为了前途富贵攀龙附凤的人吗?”
大部分学子都摇了摇头,在他们的心里姜谦是有些冷淡,但是为了前途攀龙附凤,却不至于。
没看到他对公主的态度都是冷冷淡淡的吗?
如果他真的想成为公主的乘龙快婿,只要勾勾手,就能做到了。
听完郭夫子的话,所有学子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为之前误会姜谦而感觉到羞愧。
郭夫子便叹息,“即便是有意见相左,也不该口出恶言。”
甭管田绪宁心里怎么想,这会儿都特别老实的道歉,表示自己错了,一定会多加改进,而且还向姜谦道了歉。
郭夫子的暴脾气就上来了,指着几个学子的鼻子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