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连山如此说,她目瞪口呆了一会儿,随即冷笑起来:“卖我?姓许的,你脸不疼吗?”
她泼辣地爬起来,叉着腰,指着许连山嘲讽道:“你忘了当初怎么把我抬进来的?夫人那时怀着你的孩子呢,你都敢对她动手,只为了抬我进门。夫人那时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吧?哈哈!你现在纳了一院子的妾,可知足?”
他纳了三个妾,一个通房,夜夜耕耘,却连一男半女都没生下来。他有什么可知足的?
金香儿就是知道他的心病,才故意激他。
“你后悔吗?”金香儿继续往他心口上插刀子,“夫人跟你情断义绝,连话也不跟你说,你后悔不后悔?这两年间,你一个孩子也没落着,只怕你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老天爷不容你呢!”
她越说越扎心窝,一句比一句狠。
她看透了,她在这府里再也不会得到男人的疼爱,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他最好把她卖了,再卖到烟花巷去,怎样都比陷在这里强!
许连山被她这番话激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她,指尖都在发抖:“你诅咒我?”
“用得着我诅咒吗?”金香儿轻蔑地笑,“再明显也不过了,你根本生不了孩子!你负了夫人,打掉了夫人的孩子,这是你的报应!”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但她希望这是报应。这个男人,无情无义,翻脸比翻书快,她是一早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不透他是个什么东西,甘愿叫他赎身!
“啪!”
许连山狠狠一个巴掌甩她的脸上:“你看我有没有孩子!”
打了金香儿一巴掌后,他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李一善今日休沐,很高兴地来看罗衣。上回罗衣对他讲,要带他去吃醉江楼的鱼。他从郑家少爷们的口中听说过醉江楼,便连郑家的少爷们也没钱常常去吃,可见醉江楼的昂贵,这让李一善格外兴奋。
他兴冲冲地迈上台阶,往大门里跑去。不成想,在影壁处与人撞上了。他额头撞得生疼,一屁股坐在地上,更是疼得龇牙咧嘴。
待抬头看清撞的人是许连山,他顿时收敛了神色,爬起来拘谨地道:“姑父。”
他人虽然不大,却极有眼色,看得出许连山的心情不好。平时就不敢惹他,何况此时?
“哪来的要饭的?没长眼睛?”许连山被他硬邦邦的脑袋一撞,胸口闷闷的痛,也没什么好气,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甩了过去,“爷的府里也是你能进的?滚出去!”
李一善兜头挨了一巴掌,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眼前也有些冒金星。等他再能看清东西时,就发现自己趴在地上。鼻腔热乎乎的,一滴有一滴鲜红的血落在地上。
他捂着鼻子,慢慢爬了起来,再看许连山时,眼里便带了恐惧。
爷爷和爹常对他说,姑父不好惹,叫他离姑父远一点。他从前来找罗衣,都是从后门走的,避免碰见他。今日是太高兴了,才走的正门,没想到这样不巧,就这一回还惹了事。
他心里害怕,又有些气愤,姑父竟然下这么重的手,他还把他当侄子吗?他心里想,许连山敢这么打他,必然是不敬重姑母。但凡他敬重姑母一分,就不会这么待他。
“还愣着干什么?滚!”许连山一脚又踹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断更。是这样的,我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锦鲤妹妹从东海回来探亲,从来没有出过小河沟的我表示对大海很向往,缠着她询问大海的风景,一不小心就过去了三天。
现在锦鲤妹妹回去了,我也要努力码字了,争取赚点路费,改天去东海看她。嗯,今天有二更,大概在1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