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敢再出招,免得再被她寻出破绽,一招击败。
这一回,李掌门只守不攻,力图寻找出罗衣的规律和破绽,将她一举击败。
罗衣跟他不一样,她只攻不守。
但即便如此,她的攻击太过凌厉,李掌门明明看到她的破绽,居然也无从下手。
只听“叮”“叮”“叮”,长剑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外人只听得清脆,唯有李掌门暗中叫苦。这个女娃娃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被震得膀子发酸。
就在一阵“叮”“叮”声中,忽然李掌门只觉手中一轻,忽然有种使不着力的感觉。他一愣,就见手中长剑忽然从中断裂。
半截剑身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隐在暗处的方旭之听到这一声,不禁牙一酸。当初,他的剑就是这么断的!冷如霜的武功竟然这么高,连李掌门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样想着,他愈发往暗中躲了躲。
场中。
“咚!”李掌门的胸口挨了一脚,再次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后飞去。
这一次,他飞出去很远,撞到院墙上。这还没完,他把院墙撞出一个大洞,还在朝外飞!
“李掌门!”
众掌门纷纷大叫道,拔腿赶了过去。
罗衣收剑。
站在地上,看向走来的华掌门和万斩风。
“师父,师弟。”
华掌门抚了抚胡须,颇欣慰地看着她:“霜儿啊,你真是给为师争气!你等着,那老狗不能白白欺负你,师父这就去给你讨公道!”
“等等,师父。”罗衣叫住他,“我自己来。”
她观察李掌门很久了,心中早就有了对策。只是李掌门说她捡便宜,惹着了她,这才动起手来。
华掌门见她胸有成竹,也就没再多说:“那我们也过去看看。”
李掌门飞出去很远,才吐着血跌在地上。
这里恰好是各个门派的小弟子居住的地方,乍见到一派掌门居然重伤在此,全都大惊:“发生什么事?是被魔头闯进来了吗?”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这样厉害的魔头?一时人心惶惶。
直到其他掌门人出现,安抚了众人。
“什么?是嵩山派的冷如霜打的?”
“不可能?”
“这也太能吹了!”
“青羊宫跟嵩山派的关系一向不好,李掌门怎么肯牺牲自己成全冷如霜的名声?”
各种声音都有。
只有嵩山派的弟子,眼里全是骄傲之色:“我们大师姐就是厉害!”
大师姐的厉害,他们亲眼瞧过。李掌门的厉害,他们没见过。心想,李掌门不过是一个二流门派的掌门,说不定就打不过大师姐呢?因此,全都骄傲不已。
“李兄,你还好?”栖霞山庄的庄主扶起李掌门,担忧地道。
李掌门张了张口,却只吐出一口血。
罗衣的那些剑招倒还罢了,她最后一脚,直是要把他的胸口踢碎了!他抓着栖霞山庄庄主的手,好容易压下血气,张口刚要说话,不提防被人给打断了。
“李掌门,你觉得我有必要、很稀罕捡青羊宫的便宜吗?”罗衣走到他跟前,垂着眼睛看着他道。
李掌门气得“哇”的一声,张口又吐出一口血:“小辈!休得张狂!”
庄主也拧起眉头,却是看向华掌门道:“华兄,你门下弟子有些无礼了。”
华掌门冷笑一声:“怎么?有种教训小辈,没种认输吗?”
真是给他们脸了!
见华掌门连面子情也不做了,庄主有些无奈,还要说什么,却听罗衣又开口了:“李掌门,我遇到那魔头时,他根本没重伤,我不捡你们的便宜,你们也别踩着我说话。”
“那魔头在汕州作乱多年,杀害无辜百姓八十七人,其中妇女、孩童占了大半,罪行滔天。你们青羊宫不管,任由其作乱。”
“青羊宫不是不为民除害,也不是除不了害,而是舍不得除害?”
“李掌门,那个魔头是你儿子,我说对没有?”
李掌门的瞳仁缩了缩,喷出一口血:“你血口喷人!”
其他掌门人也道:“冷姑娘,你这话就太过分了!”
又看向华掌门:“华掌门,你们嵩山派已然如此风光,又何必踩着青羊宫呢?”
“难道你们果然如李掌门所说,想要吞下整个武林?”
华掌门看了众人一眼,冷笑一声:“吞下整个武林?以我徒儿的武功,我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直接让我徒儿血洗你们的门派,岂不是省时省力?”
其他人脸色大变。
不错!以罗衣跟李掌门交手的情况来看,他们全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逐个击破,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一时,面色变了又变,最终栖霞山庄的庄主说道:“冷姑娘,你说那魔头是李掌门的儿子,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只是你一人猜测,就要定李掌门的罪,江湖上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有证据。”罗衣道,她伸手一指李掌门,“他与那魔头生得七分相似,尤其这连心眉,简直如出一辙!”
庄主看了一眼李掌门的连心眉,沉声道:“那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