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葛寻晴对柳七娘说,“不许反悔。”
柳七娘单手撑着下巴,噘着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就不该被你这张脸迷惑。”
“嗯?”
“看上去好像很好说话,其实呐,有主意得很。”
葛寻晴笑笑,似乎她以前也没现在这么强势,至少不太会拒绝人。
而现在,到底是磨练出来了,不喜欢的事儿就是不喜欢,谁说都白搭。
和柳七娘说明白之后,葛寻晴在荷县又待了两年多,随后就调任到曹县当任县令。
她已经想开了,反正都是磨勘,去哪儿都是拿俸薪,能养活自己不饿死就行。
从荷县离开的时候,看着满院开的野花,葛寻晴生出了一点儿不舍。
当初被毛二折来的野花,还真被她养活了。她养了满满的一盆,重新栽回了山里,属于野花生长的地方。大概是种子落在了院子里,野花的生命力何等顽强,慢慢在院中扎根、怒放,盛开满院。
去了曹县之后,葛寻晴无意之间救下来曹县西北山中秋猎的大公主,这就被大公主纠缠上,非要她当驸马。
葛寻晴没想到自己桃花还挺旺……
以前老是眼馋别人小两口,如今下决心要单身过穿这辈子了,桃花倒是开始朵朵开。
不仅开,还顶着她的鼻子开,差点给她顶了个窒息。
葛寻晴听多了大苍皇族们知书达理的故事,自然而然也觉得托列古国的大公主也定是个要脸的人。
没想到这大公主被委婉地拒绝了两次之后,直接给她打昏了,要将她绑回托列。
要不是葛寻晴跟着毛二学了些腿脚功夫,身体素质上来了,没真的被打晕,恐怕今日就没法在曹县和发小重逢了。
“还能这样?!”童少悬听傻了,“这是公主还是土匪?”
“嚯,土匪?土匪能有这大公主莽?”葛寻晴当场卷起裤管,指着膝盖上的伤给她们看,“瞧瞧,为了维护自个儿的清白,奋勇跳下马车时给摔的!”
石如琢:“……疼吗?”
“疼啊!能不疼吗?可那时候我不跳的话,可就不是磕破皮那么简单了。我逃回了曹县,那大公主还纠缠不休,害得我连县衙门都不敢出去,就怕她又杀到这儿来。”
童少悬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你可知道,你在托列古国已经是准驸马了!人人都说大公主非你不可,喏,为了向这大公主要人,我们才跑到曹县这儿,就想看看准驸马是个什么来头。”
葛寻晴赶苍蝇似的对她挥挥手:“得了你,笑吧你就……还是不是发小了?我倒霉你得意!攻玉,你看她啊!你也不说说她!”
童少悬看向石如琢,见她低头莞尔,喝眼前的酒。
即便她没说话,没跟着葛寻晴一块儿插科打诨,却是露出童少悬许久没见过的笑意。
还是仰光能耐。
童少悬也喝了口酒,不禁感叹,这么多年了,攻玉对仰光的这份情藏得有多深,绵延得就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