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给三十文,说将豆浆桶直接扛走:“三十文是压给你木桶的钱,一个时辰后我将桶还来,再向你要钱!”
唐见微边捞油条边爽朗地应了一声:“好咧!”
胡二郎就要丢下钱银,唐见微按下机关,“砰”地一声,车斗弹出,正好展开在胡二郎的手边。
“这玩意挺新奇。”胡二郎见里面已经有了铜板,便知道它的用途,将钱银丢了进去,称赞唐见微,“没想到唐老板还是个全才,失敬失敬。”
唐见微说:“这可不是我做的,是我夫人做的。”
胡二郎是当差的,整个夙县芝麻大小的事情他都得知晓,自然也懂唐见微和童少悬定亲一事。
见唐见微提到妻子时自豪的模样,至今未娶到媳妇的胡二郎可羡慕得紧。
胡二郎上了马车没忍住,被五十根油条的香味勾得肚子直叫唤,立即抽了一根油条咬在嘴里,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将车往县衙赶。
说起来这油果子能够红遍整个夙县,不无道理。
好吃是一,更重要的是油果子拿起来也不费劲。
来来往往都是为了生计奔走的人,时间甚是宝贵。
早点摊看着等候的人多,可油锅大,一根根油条出锅也快,唐老板这种老手能够一气儿下十几根,捞起来晾不过几息的时间就能裹起带走,边走边吃。
至于豆浆,想要在早餐摊边上用碗喝完可以,自己带个水壶装走也行,都很方便。
油条做成正好入口的大小,吃起来不费劲。
虽然是油果子,但是不会吃得满嘴流油,脏了衣衫。
而且油条非常顶饱,像胡二郎这种中年壮汉,两根油条配一份豆浆,能够非常顺利撑到中午。
县衙这头定了每天都是五十套,城南的茶园也叫了人过来,一定又是一百套,唐见微渐渐感觉到了压力。
随着知名度的提升,每日晨起候着的客人越来越多,加之大宗预定的数量与日俱增,银子越赚越多,可也忙了个焦头烂额。
毕竟现阶段她只有一个人。
将过辰时,唐见微这才渐渐收了摊,有些疲惫地回府。
回去到西院的时候,发现紫檀站在院门口,对唐见微招了招手。
“三娘,童家的主母给咱们这儿拨仆人了?”
唐见微不解:“没有啊。”
“那个小娘子是怎么回事?”紫檀偏了偏脑袋,示意她往里看。
有个圆乎乎的小娘子正坐在交椅上,面对着一个大盆子,将唐见微她们的衣衫一件件从溶了草木灰的水里拿出来,用捣衣杵勤奋又小心翼翼地拍打、浣洗。
这不是秋心是谁?
那日唐见微用一块小乳饼告诫她不要胡乱说话,结果告诫的话丝毫没有被秋心会意去,乳饼的美味倒是记得深刻。
真来了不说,还是个老实孩子,想用浣洗换食物?
秋心听见动静,回头兴奋地笑:“唐姐姐,我就快洗好了!你稍等片刻!”
秋心的眼神很明显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大块的乳饼,如饥似渴。
唐见微对紫檀说:“帮我去把乳饼盒子拿来。”
紫檀浑身一紧,心里暗道不妙:完了,我偷吃乳饼的事三娘不会发现了吧?
唐见微看她半天没动,投了个纳闷的眼神给她。
紫檀只好去拿了。
将盒子打开,唐见微沉默了。
她记得三天前刚刚将乳饼一摞摞叠起来放好的时候,铺满了整个盒子,可眼前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半盒。
唐见微:“……”
紫檀立即求情:“三娘我错了!是我偷吃的!这乳饼实在太好吃了,我我我一时没忍住!我这就去做好了添回来!你可别生我的气啊……”
秋心听到日思夜想的“乳饼”,口水差点滴下来。
唐见微点她眉心:“你做的我可不敢吃,吃坏了肚子谁出去赚钱?你若是想吃直接跟我说就好,我再多做些。何苦偷偷摸摸?我竟一点都没发现,躲我躲得可累着你了?”
紫檀见唐见微居然没生她的气,言语间还颇有些宠溺,瞬间变得更加大胆起来,偷吃的罪恶感一扫而空,立即搂住唐见微的胳膊,面露红光:
“累!可累死我了!三娘你可不知道你有多聪明!想要躲开你的火眼金睛可不容易!每回我都等着你去出摊的时候才敢偷吃一个,而且还特别提心吊胆的,生怕你中途突然回来,被你逮一个正着!”
“瞧你这点出息。”唐见微对秋心招了招手,“你来。”
秋心手中火速搓洗:“等等等会儿,马上好了!”
“先放在那儿吧,过来吃点零嘴再接着洗,不妨事。”
“不行!若我不洗完的话,有何颜面吃唐姐姐的食物?自小主母就教导我,不可以好逸恶劳、无功受禄!很快,我马上就洗好了!”
秋心嘴上如是说,实则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盯着乳饼盒子都忘了眨。
唐见微喂了紫檀一块饼,又喂秋心一块,秋心吃到了念念不忘的**味儿,手中更有干劲。
“慢点儿……”唐见微担心自己的衣衫,别给我搓破了。
秋心和紫檀两人抱着乳饼盒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