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叶叶伸展,叶下再伸出枝杆。
李薇到此时才看明白了:“茶花?”她在绣花样子里见过这种花,好像叫:“六角……恨天高?”
这茶花据说长不高……
她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叫四爷这么一改,原来挺有气魄的字马上变了意思。
将字改画,意思也改得不伦不类后,四爷总算是满意了。但他也不打算把留着这幅了,放下笔就道:“拿走裱了之后就收起来吧。”
李薇发现了,马上说:“等等,给我好吗?”
四爷没应了她,洗漱后两人上了床,他道:“那幅字跟你的屋子不合,日后我再写一幅给你。”
晚上她做了一个怪梦。梦里她要去参加中考,结果七点起来后她还在家里慢吞吞的吃早饭,一直拖到七点四十才出门。
骑上车她就想要迟到了,拐到菜市场前的那条拐角时,她还要先去学校拿准考证。然后她想抄近路,先从她的小学里面穿过。这时孩子们都已经打第二节上课铃了,她从小学教学楼那边往外跑,想着再抄个近路,结果跑上了二楼。
从小学出来,她想再抄个近路吧。又穿过了她的大学,还是东角侧门。她从东门进去,穿过旧操场后面的那条小过道,穿了过道又跑到了大学家属院那边。这样越绕越远了啊,她在梦里很着急的想。
最后,她想还是从小学那边穿更近,她又绕回小学,这时已经黄昏了。
她艰难的从梦里醒过来,窗外还是黑的,四爷睡得正香。她看到他就想,对了,她再也不用考试了。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再倒下去就瞬间睡着了。
早上起来已经想不起来这个梦了,坐车回府时才回忆起来,然后就囧了。
她怎么会现在还做考试赶不上这个梦?以前做这个梦都是快要考试前,论文没写完啦,跟男友分手前啦(是她甩他!)。
……难道要回府见到福晋能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李薇都忍不住想感叹,她没想到在她的内心深处,福晋居然能带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车里摇摇晃晃的,她突然很想叹气。掀起车窗帘子往外看,四爷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她觉得连他的背影都霸气侧漏起来。
成为镶白旗的旗主,对四爷来说真是很激动,很高兴吧……
玉瓶看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想了下明白了,笑着劝她:“主子别担心,回去还跟以前一样,咱们把东小院的门一关,外头谁来都不理,不就行了?福晋再厉害,也管不到咱们东小院里来。”
李薇不是很有信心的点头:“……嗯。”
回到东小院后,赵全保上来行过礼就连珠炮般的说起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有多少张帖子、多少份礼物,还有多少人等着来给她磕头。
“咱们主子爷掌了镶白旗,这些天来磕头的人可不少呢!”赵全保走路都有风了,扶着李薇坐下后,玉盏送茶过来,也叫他接过放到她手边,继续道:“门房的人都说咱们主子爷不在府上,还有人就对着大门磕头呢。”
赵全保长出一口气,他是昨天下午送老觉尔察后就直接回府的。他回府时府门外还堵着不少人,这份热闹劲可比当年四爷管内务府、管户部时还要风光啊。
李薇很想叫自己也高兴起来,可她就是没什么劲,道:“行了,一回来就听你说个不停……”
赵全保这才看出她面色不快,赶紧就要跪下请罪。
“去叫他们都收敛些,高兴归高兴,但不许坏了规矩。不然……爷升了旗主,咱们这板子也跟着涨数。以前犯错都是一人十板子,从今天起一人二十板子。有扛得过的尽管试试。”
她发了一通邪火,却把院子里的人都吓到了。赵全保几乎是弯腰九十度的退出去的,玉瓶也赶紧把人都嘱咐了一遍。
到晚上四爷过来还有些没想到,他本想叫苏培盛过来替东小院紧一紧弦,见这院里人人都谨言慎行的样子,满意的对苏培盛道:“看来倒是我小瞧你李主子了。”
苏培盛连忙趁机拍马屁:“这也是李主子跟爷想到一处去了。”
见四爷含着笑意缓缓点头,他就知道这马屁拍到点上了。
李薇从回府后就一直低气压,见了四爷也压不下火,晚上两人在床上妖精打架,她抓得他背上都是道道。早上他起来穿衣服,一伸胳膊就抽气,李薇赶紧掀开衣服看,见他背上纵横交错跟抱着野猫睡一个被窝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瞪什么?都是你挠的。”四爷一点不生气,他还觉得有意思。
李薇赤脚跳下床,去梳妆台下翻药,拿了白药上来就给他涂。一阵凉意扑上后,背上顿时就轻松了,他更有心笑话她了:“好久没睡这张床了,看来素素也是想得很。”谁知他话音未落,就感到屁股上叫一个小手拍了一下。
他回身去抓这小东西,她连滚带爬的躲到床角。
四爷看看钟表,时间实在是已经晚了,不得不指着她说:“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等晚上爷回来再治你!”
叫人进来洗漱梳头,用过早膳他就匆匆到前头去了。
临走前不忘交待她:“这些天登门的人有不少,来了你就见见,要是嫌累就叫上几个女孩子,也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