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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爷听了道:“你快闭嘴吧,都是哥哥嫂嫂的,要你在这里废话。”说完一抖缰绳,策马跑了。十四福晋放下车窗帘子,拿起车里放的山楂吃,她不爱坐车,一坐车就晃得头晕,不吃酸的根本顶不住。
车里侍候的丫头劝道:“主子何必非要说主子爷不爱听的话呢?咱们爷脾气犟,那两个都顺着爷,主子也顺着不好吗?”
十四福晋道:“都顺着还有什么趣?我就不顺着,他才知道我是谁呢。”
另一边,四爷与弘晖和弘昐骑马,福晋带着其他的孩子坐车。回到府里,弘昐想跟四爷一起回东小院,被四爷拦下道:“你也不小了,就住在前头,明天再去看你额娘和小弟弟。”说着把三阿哥往前一推,“阿玛把弟弟交给你了,好好带着弟弟洗漱写字,早点睡。”
弘昐拉住三阿哥,不太情愿的答应了。最近阿玛管他管得好严啊,大概是上次闯东小院的事让阿玛不高兴了,他乖一点,阿玛就不生气了吧?
他正想着,三阿哥晃晃他的手:“二哥,我想尿尿……”他憋了一路了。
弘昐马上把考虑怎么让阿玛消气放到一边,拉着三阿哥就往他的院子里跑:“忍住!马上就可以了!”
刚进了屋,弘昐就叫人把马桶拿过来,省得再叫弟弟跑过去,三阿哥捂着肚子在原地单脚跳,急道:“要尿出来了!”
弘昐道:“再忍忍!”又怕他真尿在裤子里,弯腰先把他的裤腰带解了,道:“要不,你就对着墙根尿吧。”
三阿哥拼命摇头!
“来了!拿来了!”同喜那天挨了十板子,歇几天就爬起来了,阿哥没生他的气就好,这些日子正着急求表现,他把马桶拿出来前还特意用热水烫了烫。
顾不上再找个屏风了,桶一放下三阿哥就跳着过去,挺起小肚子举着小鸡|鸡哗啦啦放水,弘昐叫他勾起尿意,看门关得挺严,屋里就一个同喜,干脆也解了裤子哗啦啦了。
三阿哥看着好玩,他还没跟哥哥一起尿过呢,故意用尿注去压弘昐的,还掂起脚尖想比他尿得高。弘昐哼哼冷笑,站直就比三阿哥高半截。
三阿哥故意往上尿,哗啦就尿到桶外去了。两人用尿打起了架,等尿完桶外湿了一半。同喜早躲到一边偷笑了,见提上裤子的弘昐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阿哥爷,这没事,回头奴才拿草灰一盖就没味了,现在天冷得很,本来就不容易有味。”
弘昐清了清喉咙道:“嗯,那你收拾一下吧。”然后赶快拉着三阿哥回里面换衣服去了。
同喜也不叫旁人,自己去膳房要了点草灰炭灰,回来一盖一扫就干净了。
这群阿哥地位再高,其实也是小孩子嘛。
同喜想着心里暗自发笑。玩尿和尿泥,他还没离开家乡时也跟兄弟玩过呢。
东小院里,二格格今天没进宫就是为了陪李薇。四爷怕一家人都进宫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意思,叫了府里的戏子和说书的女先生,让他们隔着窗户在院子里唱,李薇好在屋里听戏。又叫二格格装病留下。
母女两个连个刚落地的四阿哥,这一天也没闲着。
府里按着各个主子的胃口排了不同的戏。李侧福晋最爱看书生小姐,不爱看说什么孝女贤妇一类的,上次看到个贤媳割肉救婆母的戏,刚到第二幕她就走了。戏主就记下了,今天特意把排好的《玉钗记》拿出来唱,果然李主子从头笑到尾。
就是戏主硬是不知道书生在后花院捡到小姐掉的玉钗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看到书生举着玉钗写情诗向小姐诉钟情会叫李主子笑得那么厉害。
二格格跟着李薇看了一天的戏,现在还沉浸在戏里,她最好奇一件事,道:“额娘,你说那书生是看到玉钗值钱才对小姐钟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李薇说着拔下头上的一根钗,道:“额娘做给你看。”
她叫屋里的玉瓶等人都取下头上的一根钗并排放在桌上,二格格也跟着放了一根,不等额娘说她已经看出来了,丫头们的钗和她跟额娘的钗放在一起,真的特别明显。
丫头的钗多是铜混金或银制的,纯金的都少。额娘虽然不爱戴太沉的东西,钗针是乌木的,可上头镶的玉珠子是好东西。她自己的钗上也是宝石金玉不求多,只求精。要是书生在后花园捡到的钗是玉瓶姐姐等人的,肯定不会以为是那府里小姐戴的。
要是额娘的和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府里主子的。
二格格有点小失望,毕竟戏里唱的一根玉钗结成一对好姻缘的事多棒啊,她就忍不住想会不会在有些时候,她也丢了点自己的东西,然后就被人捡起,细心收藏?
谁知额娘接下来说:“还有,谁说这府里就一个女眷了?难道这小姐没有额娘、太太?万一这书生捡的钗是小姐额娘的呢?是太太去花园散步时掉的呢?他就这么贸然写什么情诗,就不怕表错情了?”
二格格心里的美好姻缘一下子全破裂了!
“额娘啊!”她拉着李薇的袖子,“额娘你太坏了啊!”
这叫二格格刚刚想起,不说府里不一定只有一位女眷,还不一定只有一位小姐呢!她不就有两个姐妹吗?万一那人捡了大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