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号问，“老大，我不想当神经病。”
其他人纷纷点头。
唯有方明远在心里翻白眼，你们一个个才是真正的神经病好不好？
虽然这家医院很人性化，定制的病服都是按照客人要求来做的，质量做工等等都是没话说，但左心口处有着梦幻精神治疗中心点标志和一行并不算小的字，要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出去，不是被围观就是被强制带回来，还玩个屁！
一号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二号的肩膀，“我知道你们心里的想法，怕被那些神经病传染，但是你们要记住，在那些神经病的眼里，我们这些正常人才是真正的神经病，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太多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装成他们，再有那些神经病虽然精神不正常，可我们不能歧视他们，他们是病人，再想想起码他们做的没事，卖的衣服，办的游乐场等等还是不错的。”
方明远：“……。”
仔细想想，一号爸爸的逻辑似乎也没有问题。
只是他这个一群精神病中唯一的正常人又算什么呢？
谢千秋眨巴着眼睛。
听着这话，她的子孙有可能是神经病。
没关系，只要是个开心的神经病就可以了。
“对。”
一号这么一说，二号跟着附和，“我们作为正常人，要包容他们。”
更衣室并不小，用三个房间打通建造的，一面墙全是镜子，两边挂着他们的衣服，镜子对面是一个个更衣间，上面写着号码，方明远看着印着十六的房门，眼眶有些发红。
衣服不少，每个人挑选好自己喜欢的就进入自己的更衣间，哼着欢乐的调子开始换衣服。
“暂时没有我们小十八的衣服，不过没关系，今天爸爸去给你买很多好不好？”
“好。”
谢千秋点头。
说是换衣服，实际上大家选择的风格和之前差不多，二号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及肩的头发扎了一个同色的蝴蝶结发卡。
一身黑的七号依旧是一身黑色，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袜子，黑色的皮鞋，再加上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鸭舌帽以及大大的黑墨镜，就是露在外面的一双手都带着黑色的手套，在黑夜里直接就可以隐形了。
“都换好了吗？”
“换好了！”
一号一问，所有人都整齐地回答。
“好，我们出发。”说完这话，还不忘对谢千秋说道：“十八，要记得一直牵着爸爸的手，累了就跟爸爸说，知道吗？”
“知道。”
谢千秋点头。
一群人就这么往外走。
方明远这才想起，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精神病院，他跟着一群精神病怎么出去？
事实告诉他。
就这么大咧咧地走出去。
“他们为什么不拦着我们？”方明远将心里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知道。”身边的十五号，看了他一眼，摇头。
又问前面的十四号。
“不知道，我们是正常人，怎么知道那些神经病的想法，不过，只要有老大在，没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十四是个话痨，“十五弟，以后你就知道了，每个月老大都会带我们出去玩的。”
方明远瞪大了眼睛，震惊！精神病犯者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外游荡！
若是外界知道了，那就好玩了。“十四号！遵守纪律！”
就在这个时候，一号的声音传来，十四号不再说话，立刻站好。
然后，一辆豪华的大巴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号牵着谢千秋的手，笑看着其他人有序地上车。
得。
方明远看着前面的哥哥们给四十多岁的司机打招呼，一个个甜甜地叫着司机叔叔，走在最后的他，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司机叔叔。”
“乖！”
司机叔叔露出和一号同款的慈祥笑容，“你是新加入的小朋友吧，来，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
说着话的时候，还递过去一个小小的紫色礼物盒。
“谢谢叔叔。”
双手接过，方明远的脸有些发红，纨绔大少爷总觉得他的行为以及在司机的眼里就是个真正六七岁的小朋友。
一号带着谢千秋上车。
刚刚变成小十八的她得到了和十六一样的待遇。
旅途很愉快。
他们似乎有永远都发泄不完的精力，从二号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表演节目，并且还相当地精彩，至少方明远觉得若是在他还是纨绔大少爷的时候，遇上这样的街头卖艺，肯定会鼓掌给钱的。
在他们乘坐的车子，前脚刚刚离开的时候，后脚就有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梦幻精神病院门口。
方宏一家三口从轿车里走出来。
比起方宏和他的妻子郑兴月，一名约莫二十岁左右，穿着黄色长裙，外面搭着一件白色针织衫披着长发的年轻女子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焦急，走进医院的步伐也比她的爸爸妈妈要着急。
“芸芸，你慢点。”
郑兴月微笑着叫道，心里忍不住担心，她的这个女儿怎么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