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个腿也就看起来吓人,真的,又不影响我日常生活,我照样能抱你能亲你能睡你。”
“霍锐!你能不能闭嘴!”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好多好多零碎的片段。
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没事了。”霍锐下巴抵在他的后脑勺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真的没事,就是被人阴了,我也没想着打架,就是去找那群人理论去了。”
他真的是自小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
哪怕是年幼时候,他妈妈生病卧床的那段时间,他也总是板着一张脸。
他是个很难情绪外露的人。
沈愈左手还抓着他的左手手腕,右手却抓在他的睡衣领口处,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低喃了声:“有事。”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说没事。
终于听见他开口,霍锐松了口气:“有事,有事。”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
沈愈缓过最初的那阵头疼,推开霍锐,抓着他的手臂抬起来盯着看了会儿:“打群架?”
半晌,霍锐很小声地嗯了声,然后微微偏开了脑袋。
从小到大没这么心虚过。
沈愈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
沈愈吸了吸鼻子,眼眶还是红的,一句话没应,站起来从上铺拿了医药箱放到床沿,然后脱了鞋爬到床上,盘腿坐好了,仿佛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也没有看霍锐的神色,低下头,努力忽视太阳穴时不时传来的突突突的疼,小心翼翼地拆着霍锐手臂上的纱布。
“那你还洗澡?”沈愈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心脏的地方隐隐有一阵阵的疼,可能大脑皮层是连着心脏的吧。
他很怕霍锐出什么事情。
如果没有自己的突然出现,这个年纪的霍锐,应该是安全度过的。
都是因为……自己。
好多事情……都是因为自己。
伤口很长,但是并不深,而且已经上过药了。
沈愈眯了眯眼,等着霍锐给他解释。
重新上药的时候,他下手故意重了点。
霍锐皱了皱眉,低着头看沈愈的头顶。
心底一片柔软。
“太臭了。”霍锐语气似乎还挺嫌弃。
沈愈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还是红的。
霍锐烦躁地舔了舔唇角,第一次这么烦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我去找张晨了。”
他主动坦白。
沈愈手下的动作未停,只是太阳穴处传来的疼痛比之前好了点。
“张晨是谁。”
他垂着眼问。
霍锐默了一会儿:“张建清儿子。”
“我初中那会儿把他打进医院了。”
“那个赵瑾,跟他认识,找你麻烦,也是为了他。”
他这么一说,沈愈倒是想起来,之前论坛上有人说过,霍锐初中时候把人打进医院这事儿,但他不信霍锐是那种无缘无故打人的人。
相处了这么久时间,霍锐也向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他跟张晨的恩怨,不过是因为初中那会儿,他不小心撞见张晨拉扯他们班一个女生,霍锐本身没想着管,只不过那女生见了他跟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张晨可能也比较怵他,当即就把女生给放跑了。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又让他撞见了第二次,要怪就怪张晨选的地方不好,选了霍锐他们四人平时用来逃课的胜地。
那边也没有监控,第二次的时候,是和陆疏行他们一块儿撞见的。
陆疏行几人看不下去这种事情,一个才初中的男生就敢私底下骚扰女同学,这品行得多恶劣,原本打算就打他一顿让他长点教训,霍锐都没有打算出手。
偏偏张晨嘴贱,说霍锐他妈亏不亏,嫁给霍至乔就生了个儿子就死了。
霍锐家境优越,霍家是出了名的有钱人家,但是霍锐的外婆家却是普通人家,霍至乔和霍锐的妈妈屈月是自由恋爱,只是屈月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两人结婚那会儿,霍家的事业在上升期,霍至乔太忙太忙,没什么时间陪伴屈月,很多人都说屈月高攀豪门却不得宠。
等霍至乔回过神来的时候,屈月病逝了。
霍锐和他之间的隔阂也产生了。
张晨的妈妈是屈月的同学,和张建清早就离了婚,也嫁了个有钱人,大概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没少在张晨耳边编排屈月,甚至在屈月病逝后的几年里,还在说着她的闲话,而正巧霍锐初中的时候,霍至乔二婚了。
更是有了谈资。
张晨口无遮拦。
霍锐的逆鳞就是屈月。
说起屈月,霍锐的神情还是难免地冷了下来。
沈愈帮他绑纱布的动作顿了顿,也没有打断霍锐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见沈愈终于愿意看自己,冷着脸的霍锐抿了抿唇,眼睛微微皱起,似乎还有点委屈。
沈愈嗯了一声:“继续说。”
霍锐哦了一声,凑上去蹭了蹭沈愈的脸颊:“本来是去找张晨谈判。”
赵瑾的事情,有一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