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尚未完全恢复。
一想到洞房那日的情形,她双腿就没出息的打哆嗦。
从曹家出来后, 萧靖捉着她在马车上.缠.绵那会, 她便已经感觉到了他欲.势.蓬.发的嚣张。
仿佛前几日的惨状就要重演。
她起初时并非没有体验到男女.情.事的欢愉, 但浪潮来的太猛烈,层出不穷, 让她无法招架。
此时, 门外没了动静, 宋悠又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萧靖不会强行闯入,她这才缩手缩脚的上了榻,拉了薄衾将自己盖住。
满堂的大红喜色还是当日最初时的样子, 桌案上的龙凤火烛, 处处可见的喜字剪纸, 还有鸳鸯戏水的喜被都预示着她几日的确嫁过萧靖一次。
睡意缠着她,像绕着荆棘的笼子,将她困住。
宋悠很快就闭上了眼, 潜意识中还在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渐渐, 她当真睡下了。
没有萧靖在身侧,竟然有些孤单, 怀念他的热度,却也畏惧他的狂野。
矛盾又矫情。
这时,“吱呀”一声打破了卧房内的安静,声音不大, 却足可以让宋悠从浅眠中醒来。
她睁开眼,侧着头看着门扉的方向,隔着一层薄纱帐,她很快就看见男人步履坦然的迈了过来。
他的步子总是很大,几步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宋悠僵住,下意思的揪紧了被褥。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撩开了幔帐一角,挂在了床柱的银勾上。
他并未动怒,脸上反而挂着淡淡的胜利的浅笑,“小儿,我说过,只要我想,就没有达不成的。”
宋悠心里响起一句“操.蛋”,双眸朦胧的控诉着男人,他却是已经俯身,大掌从薄被中穿过,握在了令他爱不释手的小细腰上,唇凑了过来,带着惩戒般的热情,啃食,闯入,捉着可怜的小丁香,一番作.弄。
男人可能想让它的主人知道,他对她势在必得。
二人唇齿相缠已经不知第一次,宋悠的抵触换来男人更加狂野的征服,男人仿佛时时刻刻都想证明着什么,他的热情似火,似乎永不湮灭。
宋悠感觉到了萧靖的变化,唇齿之间的血腥味渐渐在唇间漫延,刺激却又让人觉之可怖。
他总是这样,宋悠此刻才发现,二人尚未洞房之前,男人的一切都在隐忍,这才是最为本质的他。
“嗯——”
宋悠吃痛,试着推搡。
内室的烛火被不知何处来的清风吹的忽闪了一下。
萧靖睁开眼,对上了宋悠一双水润惊恐的眸子。
当即,萧靖一顿,停止了攻势,目光在她脸上游历,片刻之后,唇才缓缓离开。
萧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喑哑的唤了一声,“小儿,我......我又失态了。”
他总想着将她融入骨血之中,不得目的不罢休。有一件事萧靖并没有告之宋悠,就在他二人成婚当日,他梦见了她---梦里她冢中枯骨的样子。
他歇斯里地,却是无力回天。
那种挫败的无力感让萧靖为之害怕。
此刻的小儿还是鲜活可人的躺在自己身下,而不是那冰冷的白骨。
可恶的梦境,扰的他几日不安。
“小儿,我.....”他抵着她,目光炽热。
仿佛只有二人相缠,可怕的梦境才不会发生。
又或者,他当真是心悦极了她,心悦到了已然成了一个沉沦温柔乡里的风流汉。
宋悠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有点为难,“就一会?”
这要怎么控制?
萧靖也为难,但男人的本能总是无比直接,修长的指尖轻易挑开了皓雪肌肤上的小衣细带,可就在他的目光巡视过时,被那摧残过的可怜红梅惊了一下。
小儿如晨间初开的玉簪,经不住一点揉.捏,她本该精致的盛开在了迎风摇曳的藤萝上,而非落在男人的掌中,任其磋磨。
萧靖与宋悠对视,眼中除却尚未消散的情.欲之外,还有隐忍与内疚,他顿了顿,在宋悠眉心不轻不重的啄了一口,“睡吧,我一会就过来。”
宋悠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开,又看着他的背影迈入了净房。
过了小半天,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宋悠便能猜出他在里头干什么。
内心有什么情绪被无形中挑动。她在想,她也心悦他,并非仅仅是因为他能带着她走到剧情的最终处,更重要的是,他心悦她,是放在心尖上的。
小半个时辰之后,萧靖出来了,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衣,身上有澡豆与薄荷草的味道,干净又好闻。
宋悠涨红了脸,没眼去看他。
床榻吱呀一声晃动,男人在她身侧躺下时,她又被圈入了他怀里。
宋悠窝在那里,半分不敢动弹。
萧靖的呼吸低沉,在她耳边又道了一句,“再不睡,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宋悠随即闭上了眼,他好像总能轻易洞察一切。
秋夜静怡,外面凉风悠悠,再过阵子洛阳城就要开始降霜了。
***
同一时间,辰王府。
辰王的脸色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