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蛋,还有一个豆腐汤。
全白的米饭,满满尖尖一大碗。
林霜霜咽了下口水,刚才还无知无觉的胃,竟然配合的抽了抽。
林霜霜回头和郑金娥说:“饭还有吗?”
郑金娥直点头:“有有有!你只管吃,锅里还有!就是这几天没买肉,没啥好菜。”
林霜霜说:“好,我要多吃点,你去看看静贞姐,让她和你说说,万一有警察来问,你该说什么。”
支开了郑金娥,林霜霜就找了个搪瓷缸子,把锅里剩的饭都装进去,把桌上的咸肉和荷包蛋也塞进去,塞到搪瓷缸子盖不上,她才把剩的饭菜三口两口扒下了肚。
西梢间里,郑金娥娘俩还在低低的说话。
林霜霜抱住搪瓷缸子,转身出门,先到豆腐婆家,“呜呜汪汪”的叫出黄世仁,拎出一个鸡蛋两块肉给了它。
然后就摸黑穿过巷子,往后山走。
细细的、零星的雨,像重一点的雾。
浓浓的、灰蒙的雾,像极密集的雨。
它们把整个空间笼罩得神秘而忧伤。
林霜霜刚走到屋后的自留地里,便看见一个黑影,呆呆的站在自留地的南瓜棚子下面。
林霜霜怔了怔,低低的喊了声:“是阿丑吗?”
影子一动,很快走了过来。
果然是阿丑。
阿丑竟然没回去,就这么站着?
他……真是太可怜了。
他真的这么依恋她?
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