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要分田搞责任承包制,地里什么都没种,光秃秃的,只要站在村头一望,就能看见人都在哪儿了。
林霜霜往西边地头走。
那里一大群人围了几小堆,议论的议论,吵架的吵架,哭泣的哭泣。
议论的都是男人,吵架的都是女人,哭泣的只有一个——郑金娥。
林霜霜大步走了过去,先居高临下的站着,面无表情的问郑金娥:“怎么了?”
郑金娥刚从水沟里爬上来,坐在地上。
这几天没下雨,水沟里并没有很多水,但是因为水沟相通着河道,沟底里难免都是湿泥,蹭得郑金娥一身。
她的老腰似乎还撞在水沟边上,这会儿疼得不得了。
郑金娥抬头看着林霜霜的脸,虽然是木无表情的样子,但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想着儿媳妇这几天的作为,尤其是昨晚上的那筷子肉,郑金娥扶着腰慢慢站起来,一边哭一边说:
“冬雪,铭阳不在家,他们都欺负我们家,刚我还听队长说,这地块是划给我们家的呢,可一会儿,李义生家的来和队长一说,队长就说,这块地是分给李义生家的了!
呜呜,要是这块地也不是给我们的,那我刚才去认了认,我们家尽是滩涂地,一块好的熟成地都没有,怎么完成棉花任务呢?
可我不敢问队长嘛,我就找李义生家的问一声咋回事呢吗,李义生家的那婆娘,三句话没说满就把我推下了水沟,我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