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她嘴角:“我不说了,都听夫人的。”
“……”
这就让甄好更不好意思了。
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向来是裴慎主动一些,裴慎不提,难不成还要她来提吗?
甄好涨红了脸,想来想去,只能又愤愤地掐了裴慎一下,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会儿她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早早起了。
裴慎昨天也吩咐过下人,因而两人起来时,家中的马车都已经套好了,只等枝儿把行李收拾妥当,而后就可以出发去。
临出发前,裴淳还依依不舍的。
“嫂嫂,你们这一去,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呀。”
甄好忍不住笑:“我们也不过是出门两天,到了你的口中,怎么像是要去好几个月一样。”
“你们都出门了,就留我一个人在家,可不就是度日如年嘛。”哪怕是昨天就知道了消息,这会儿裴淳都忍不住有有些忿忿不平:“早知道,我就应该与甄老爷一块儿回江南去,这样也就不用一个人被留下了。”
昨夜裴慎来找他,话可是说的一本正经的。说他已经十一了,是个大孩子了,应当要独当一面,不能再给兄嫂添麻烦,能够一个人待在家里了,又说起他更小的时候,有一回裴慎有事要出远门,只留他与祖母两人在家中,那会儿他都做得好。把裴淳听得激动不已,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下来。
等过了一天,他才回过神来。上回裴慎出门,把他与祖母两人留在家中,那是不得已,可这回不一样,这回是兄长和嫂嫂把他丢在家中,两个人去潇洒快活了!
裴淳别提多怨念了。
甄好听得心软,面上也露出几分犹豫,想着是否也要将他带上,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裴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裴慎朝弟弟勾了勾手,把他叫到了一遍去,而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再回到甄好面前时,裴淳就乖顺的不得了,再也不提什么被丢下十分可怜的话了。
甄好好奇不已,可裴慎却也不与她解释,看着东西放好了,便拉着她上了马车。
路上,甄好还在担心:“裴淳年纪也不大,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会不会不太好?”
“夫人放心,我还找了人帮忙照看,还请了一个衙役到家中来,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听他这样说,甄好才放心了。
从怀州到吉州,也要赶不少路,马车摇摇晃晃的,哪怕下面垫了垫子,坐着也不□□稳。甄好也不是头一回赶路了,这回才刚出了城,便觉得胃里头泛着恶心。
她脸色苍白,裴慎一眼便看出来了。
连忙先让外面赶车的人停下,裴慎扶着甄好下了马车,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枝儿连忙把水袋递了过来,裴慎扶着水袋让甄好喝了一口气,她才将那股恶心压了回去。
“夫人。”裴慎担忧地看着她:“夫人,夫人觉得身体不适,为何不早些和我说,夫人也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我也是真心想去。”可甄好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从前她可没这样的反应。
休息了一阵,甄好又觉得好多了,倒是裴慎还有些担心,扶着她上马车的时候,口中还担心地提着,担心不已。
甄好以为自己好了,可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程,她便又开始觉得难受起来。
这下裴慎眉头直皱,让马车停在一边,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往吉州去。
“夫人这个样子,我如何能放得下心。”他道:“吉州何时都可以去,还是夫人的身体更加重要一些,我看还是先回怀州,先看看大夫再说。”
甄好还有些不情愿:“难得出来,或许是平日里马车坐得少,才有这种反应,有些人便是如此,一赶路就受苦,我自己的身体,我是最清楚的,也不一定是得了病。”
但裴慎坚持,甄好好说歹说,却还是拗不过他,只能应了他的话,先回怀州看看大夫。
马车进了怀州城,径直到了医馆门口才停下,裴慎紧张地把甄好扶下马车。刚又赶了这么一会儿的路,甄好又难受了。
枝儿连忙跑进了医馆里,把坐诊的大夫请了出来。
怀州百姓们见是裴慎扶着甄好进来,纷纷担忧不已:“裴大人,是裴夫人出了何事?”
裴慎眉头紧锁,也说不上来,反而是甄好被这么多人看着,很是不好意思。
大夫早就准备好了,甄好一坐下,立刻便有大夫给她把脉。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医馆之中凡是有空的人都凑了过来,紧张地围在旁边,等着大夫的决断。
可大夫却也是摸着胡子,好久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甄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拉着裴慎,小声道:“我都说了,没有什么事,你偏不听,非要我过来,现在好了,让人看了笑话。”
“就算是让人看了笑话,那也比心中担心着好,夫人总让我安心一回。”
甄好没了话。
反而是旁边的怀州百姓们比他们更加着急,见大夫迟迟没有开口,便连忙催促道:“大夫,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是啊,我看裴夫人好好的,也不像是得病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