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没有他们上一次包场的干净,盛卉在游泳馆里洗过澡,回来之后又冲了一遍,现在刚吹完头发,发尾没吹太干,一绺绺贴着背,隐隐还有水渍。
时隔一天见到爸爸,小杏非常高兴,飞奔过来和爸爸拥抱。
叶舒城抱着宝宝来到盛卉身边。
盛卉独自坐在客厅吧台,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液体,浅琥珀色,应该是兑了苏打水的酒。
小杏的屁股刚落到椅子上,就听见妈妈对她说:
“棒棒冰和冰冰棒该吃饭了,宝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吧?”
“啊!差点忘了!”
小杏立刻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跑到小动物园那边,翻箱倒柜地给她的守宫们弄饭吃。
孙阿姨跟着过去了,吧台这边只剩叶舒城和盛卉。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叶舒城感觉,盛卉好像在刻意支开小杏。
他面前很快也出现一只透明的高脚杯。
盛卉打开一瓶没有标签的威士忌,熟练地为他倒上,加水调味。
叶舒城的手指才触上细长的杯脚,玻璃制品传来冰凉触感,他来不及用鼻子或嘴品尝酒香,就听见盛卉平静地问了他一句:
“叶舒城,你是不是很想结婚?”
男人睫毛一颤,棕色瞳孔微微放大,绝想不到她会主动问起这个问题。
叶舒城没有拿起高脚杯,手从桌上落下,沉吟许久。
室内寂静,周遭像被罩上了玻璃罩子,再抽成纯净真空。
男人音色低沉,回答得一如既往的委婉: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