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我不就摸了一下,长官你皮肤那么好,摸摸怎么了?”
路怀星在心里的本子上又给他划了一道。
“所以长官,那到底是什么?”傅重明追上去,“您难道要我自己上手检查确认?”
路怀星停住脚步,眼神危险。
傅重明好整以暇道:“您知道的,这大柱子把我们都敲成智障了,所以本来摸一把就能认出来的玩意,现在估计也就需要摸个一百遍吧。您要不找个地儿坐下,我慢慢摸?”
“手多余可以捐了。”路怀星阴森森地咧开嘴角,“我想吃卤猪蹄。”
但傅重明嘴上不老实,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路怀星停顿了半晌,回答:
“光子护盾发生器。我体内运转的纳米机器人由核心发生器统一编程,它安装在我心脏上,偏下三分之一的位置,直径两厘米。光塔干扰下我不确定它是否防御功能完全正常,所以保险起见,我让你直接瞄准它本体,那是新型合金,你刀碎了都扎不动。而且。”他挑眉,“你的手很稳,值得嘉奖。”
他的目光在傅重明微颤的指尖轻轻一瞥,忽然大笑:“你长官我当年正面硬刚过小行星,你以为,我真是一个人、肉ti凡胎着去的?”
路怀星抬起一只手点着自己心脏,另一手指向傅重明的胸口,眼角眉梢尽是笑:“2510年人类真正的科技树,树梢。”
傅重明看着他眼中的笑,呼吸骤然急促。
“行了,你走吧。”路怀星说着走进了门,夺过傅重明手里的东西。
后者舔舔嘴唇,呆立片刻,猛然追上去:“长官,我想——”
“你什么也不想。”路怀星开门,头也不回,“少烦我。”
“长官,我是那拔刀无情的人吗?”傅重明跟上。
“滚。”
不知怎么路怀星骤然不耐,猛地踢了他小腿一下,用脚尖勾上了门。
于是某防卫官又一次靠在紧闭的大门上低笑出声,单手摸着自己的小腿。
明明没用力,但那一下却好像踢得格外重,那触感竟像是久久不散。
“傅长官。”
傅重明抹了抹脸,让血管里沸腾的温度慢慢下降,他恢复到挺拔的站姿,转身点头:“什么事。”
文诤远站在走廊尽头:“让长官歇歇。我确实有点事,探讨一下?”
B级的防卫官绝非B级,普通基地技术员也不普通,双方彼此心照不宣。
所以傅重明嗯了一声,跟着文诤远一起去了他的房间。
“显然你知道他是谁。”文诤远说。
“你不也知道?”傅重明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摆出抽烟的动作,但是并没点着。
“这就是我想和你探讨的问题。你要火吗?”
防卫官摇头:“不了谢谢,抽烟违纪。”
文诤远压根也没真掏打火机,他说:“地球被封锁,我们遗忘了太空里的知识,罗小北他们天体物理系上课的水平都快要倒退回日心说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有种东西叫光子屏;知道了电视塔造型的光塔其实是牵引光束,纯能量体;我还知道了路长官的神经系统里有能够让他用脑电波操控电磁炮的生物芯片。”
傅重明冷笑,这人竟然知道这么多吗。
他扬眉:“所以?”
“光塔为什么没有再次清除我的认知?以目前全人类的知识水平,再次造出光子屏障、牵引光束和生物芯片,我认为至少还得发展几百年,差距就是这么大,但光塔为什么无动于衷?我可是随时做好了失忆的准备。”文诤远的表情很僵硬,但傅重明莫名想起了他拿着注射器嘿嘿笑的场面。
防卫官端坐桌前:“你认为?”
文诤远豁然起身,在房间里绕圈:“两种可能。一,它自大,依然认为情况可控,单一个体不构成威胁,毕竟我就算知道生物芯片在路长官脑子里,我也没法复制,甚至长什么样都想象不到。”
他停住,回身看向防卫官。
“可能性并不高。”傅重明笑了,“因为路长官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
“是的。这就是我第二个猜测——光塔不是不想,它办不到。路长官的存在就是证据。”文诤远的表情带了些许扭曲,他的声音平板却快速,带着细小的战栗,“如果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点对点精确抹杀个体,它怎么不让路长官凭空消失。”
傅重明紧接着说:“它只能一次次拿零点零几的评分恶心人。”
“虽然我还不知道原理,但它似乎连我都抹不掉。”文诤远戳着自己的胸口,力气大得仿佛能戳出个洞,他说,“连我一个区区文职后勤,它也并不能让我凭空蒸发!”
屋内很久没人说话。
“火。”傅重明勾了勾手指。
文诤远这回真的摸出打火机:“不违纪了?”
“去他妈的纪。”傅重明在烟雾里眯起眼睛。
烟是最劣质的,光塔餐厅提供的,好烟需要积分换,不过傅重明本身也不在乎质量。
“问你一下,心脏里如果有个机械强化装置,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文诤远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所以‘圣剑刺入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