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府上的‘大戏’太多,终于把平远侯刺激得病了。然而他再病,再怒,该和离还是得和离。
当然也影响不到外面案件的审理。
书生们说到做到,第二日开始就已经是成群结队的帮忙写诉状,听那些人讲他们被欺压的过往,有那疾恶如仇的,气得当场拍桌子直呼:“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这些人中大多还是有些家底的,就是一些贫穷学子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因此大感震惊,更为觉得平远侯府实在罪大恶疾。
“白兄,着实是没想到,竟有这么多的受害者。”其中一位书生忍不住道。
白十三当初也没想到,他只以为平远侯在公事上无能,在私事上更糊涂,却没料到此人在作恶上倒是很有天赋。
该庆幸他没有强抢过民女么,除了这个什么私占田产,仗势欺人全干遍了,甚至中间还有人命发生。
别看侯府在白十三眼里不算什么,在京中也未必排得上号,但在普通人家眼里,那也是极为有权有势的了。
这些人根本求告无门,只能被逼忍受,还有因此丢了性命的。
如今真相总算是能大白于天下,侯府倒台指日可待,这些人均十分的激动,连日奔波也不觉得累。
而与此同时,官府也接到了继夫人差人送去的和离书。
因着最近平远侯府的事情闹得太出名,而和离又的确是件新鲜事,因此都没半个时辰,就差搞得人尽皆知了。
不过那位继夫人此时,已经带着嫁妆行李,乘着马车到了名下的庄子。
京中发生的事情,暂时已经扰不到她了。
而白十三等人忙碌一天,此刻正聚在一起吃饭,正巧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白十三眉头一挑,没想到那位侯府的继夫人动作倒是快。也是,再不快点儿,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过平远侯恐怕没那么心甘情愿,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白十三不想深究,总归知道结果就好了。
和离的消息传来时,众人正好吃得差不多了,闻言有些沉默。
白十三清楚他们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哪怕平远侯罪大恶极,身为女子,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抛弃丈夫。
然而,
“你们知道平远侯府这些年的中馈都是谁在操办么?”
其中一个书生道:“那还用完,即有夫人,肯定就是那位继夫人在办了。”
“不,是几个姨娘协理,中间或有增有减,但跟那位继夫人没什么关系。”白十三缓缓说起平远侯内部的那些破事。
听得众人都惊呆了。
尤其还有克扣怀稚雅月例,导致其抓不到药的事……“别的不提,当时那可也是侯府血脉,至少众人都是这般以为的,她们真就这般大胆?”
“光看这段时间爆出来的事情就知道了,平远侯府里面乱得很。”
“说得也是。”
“如此这般相待,也难怪继夫人要同他和离。”终于有人说道。
“先前王家那边还到处说怀姑娘的不是,说她忘恩负义,怎么都是在侯府长大的,掉回头却一点儿忙也不帮,还纵容继兄落井下石。”突然,有个书生开口说起。
王家在读书人中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因此这些人会同王家有相熟的人或者有交流白十三并不奇怪。
但对方竟然能不要脸的说出这种话来……
他正待开口,就听得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我倒是不这么想。”言润泽走了进来,“且不说旁的,此事王家亦是半声都没出,他们自己都不肯出声,指望一个闺阁女子?”
谁不知道,王家的少夫人是平远侯府的嫡出大小姐。
“我等读诗书,明礼仪,却也更该知晓何为事非,而不是闭眼照礼行事。”
“平远侯府这般相待,实在称不上什么养育之恩。当初是他们府上硬将人家孩子换去,害得人家骨肉分离,又糟受如此不公。若此事换了我等自家的孩子,遇到此事,诸外可能心平气和的称其一声,有养育之恩。”
比起王家,言家自然是要更有名望一些,言老爷子更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
见到言润泽,众人当即起身打招呼,“言兄怎么来了。”
“言兄此时不正该在家中备考么,如何出来了。”
言润泽微微一笑,端得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听闻了诸位今日的作为,言某怎敢还窝在家中不闻不问。祖父也甚为赞同,说是学习虽然重要,但世上亦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
“言老果然高义。”
“说得正是,言兄请。”
一群人再度入座,吃喝都已经撤去,换上了茶盏。就着先前的话题,又很是都发表了一翻见解。
但有了言润泽先前一翻话,言家就像一根读书人之间的风向标。又有白十三先前所言,知晓了平远侯府那点儿破事,再谈起来全是对平远侯的厌恶,毕竟今日听闻其的恶事实在不少。
倒是对继夫人和怀稚雅,却又改了另外一翻说词。
话语中原本危难之迹抛弃夫君的女子,成了有情有意,心地善良,愿意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提供衣食帮助,忍受多年冷待轻视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