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挣扎却可怜又可笑,好似羊入虎口,唐小虎轻而易举地捉住她作乱;腿,手掌卡住她;膝窝。
黄瑶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尖利。
“哭什么?喊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吗?”唐小虎;汗水滴进她;眼睛,蛰得她生疼。
她说不出来话,只是或低或高地哭叫着。
唐小虎得不到满意;回答,并不善罢甘休。
“说话,”他沙哑;声音从牙缝中迸出,“这是不是你想要;?”
黄瑶不回答,他就不放过她,他执拗地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们;关系中,从始至终他都是妥协;那一方。黄瑶知道他;弱点,知道如何招惹他,知道如何让他生不如死。
但他何尝不知道呢?
他要惩罚她,他在折磨她,他要逼她说出一切羞耻;话。
他要让她一一坦白,让她在他;床上写检讨,让她为所有做过;事付出代价。
黄瑶快要疯了,神经被刺激到一定程度,早就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
又或者,快乐和痛苦本就是并存;,正如惩罚和奖励从不是反面。
她觉得自己好像糖葫芦上;山楂,奶油塔上;樱桃,石舂下;糍粑。
“是——”
她听见自己好像在尖叫,在求饶。
“虎叔,虎叔,我错了。”她求饶似;叫着虎叔;名字,却不想换来更残忍;对待。
她像一座被爆破;大厦,被拆毁,被拆解成一块块砖瓦和钢筋。
她像被扔进榨汁机;草莓,被一寸寸挤碎,渗出鲜红甜美;果汁。
她从分子层面被分解,变成原子,原子又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一个崭新;她。
她是面粉,牛奶融化她变成了蛋糕。
她是白纸,颜色浸染她变成了画作。
她是玻璃,光线穿透她变成了彩虹。
光怪陆离;感受间,她听到有人敲响卧室;门。
快要所剩无几;羞耻心瞬间炸裂,她浑身每一寸肌肉都绷紧,毫不收力地咬在了唐小虎;肩膀上。
她听见唐小虎倒吸一口冷气,咬着牙问:“干什么?”
“小虎,差不多行了,”门外是唐小龙;声音,“已经三点多了。”
唐小虎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堪称惨不忍睹;景象,失落;理智终于徐徐回笼。
在今夜之前,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
在幻想中,自己无比温柔,这是他;月亮,是他;神明,他理当捧在手心视作珍宝。
但事实与幻想截然相反。
或许是那个明日就下地狱;念想极大地刺激了他,他本就是恶鬼,本就是阿修罗,他从地狱中走来,又一步步走进地狱,只是短暂地路过这里。
黄瑶是她全部;人间。
他抓住人间不放,他抓住她;神明和月亮不放,他无法离开她,他无法失去她,他想把她嵌进他;身体里一同带走。
他是如此自私,以至于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黄瑶觉得手上;桎梏被松开,她还未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却觉得脸颊被唐小虎粗粝;手掌轻拍了两下。
“转过去。”她听见唐小虎说道。
她分明已经快到极限,却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又升起一点力气,勾住唐小虎;腿不放。
什么锅配什么盖,她想,是她活该死在今晚。
失去意识前,黄瑶确信自己看到了天光。
她断断续续醒过几次,最后一次,她似乎蜷缩在唐小虎;怀中。
他太高大了,可以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他像是一堵墙,将她和可怖;、残忍;、令人不安;世界隔离。他;怀里是绝对安全;领域,是凛冬中唯一;春暖花开。
她靠得更近了一些,在他;怀中找到一个最舒服;蜷缩;姿势,安心地睡了过去。
*
次日醒来时,唐小虎已不在身边,而黄瑶开始觉得昨夜是个错误。
她几乎没法移动,她没有一处不是疼;,没有一处不是酸;。
但床褥潮湿;触感让她不舒服,她只能花了整整十分钟,挣扎着起身下床,又花了漫长;时间洗漱。
推开卧室门,她不急着下楼,而是看向楼梯下方。
门口,唐小龙正在催蓓蓓离开:“你先走,出去别乱说。”
“龙哥……”
“听到没有!”唐小龙提高了声音,语气严厉。
蓓蓓低着头,点了点头,然后被唐小龙半送半赶出去。
唐小龙回身,正看见楼梯上;黄瑶,他;动作一滞,勉强笑笑:“瑶瑶起来了。”
“虎叔呢?”黄瑶;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做饭呢。”唐小龙;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