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尧那边哭成一团, 这边的人在看过几眼后,一致选择了无视,继续听冥狱之主在那讲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从姜堰身上吸收了150分给的特殊奖励,外加厨师熬制的那碗奇迹之汤,冥狱之主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增长, 用雕像的身躯行动和说话,一点都不违和。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陷入了沉睡, 才导致事态变得如此严重。”冥狱之主站在了最前面, 脸上依旧笼罩着神秘的力量,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容貌和表情,“如果我是清醒状态, 即便我们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进行了空间重叠, 你们即便误入了我们的世界,也依旧会平安醒来, 之后会以为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再很快把它忘记。”
人类方这边,姜堰占据了主导地位, 拥有大部分时间的话语权, 其他人选择了聆听,只在必要的时候才提出疑问。
姜堰坐在了第一排的椅子上, 双手抱胸,手指从手臂的缝隙中钻出来,轻轻摩挲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一直很好奇。”姜堰缓缓开口, 脑海中都是关于冥狱之主刚才提到过的信息,“按照你所说的,我们的相交源于你的沉睡,以及与你世界的投影重叠——那为什么副本里我们所看到的原住民形象,都是源于地球上的生物、故事、或者传说呢?”
冥狱之主很快做出了解释:“这很简单。因为我们都是无形的。我们接触过许多星球,除了这次,还从没被发现过。我们会根据当前星球上意识形态的样子调整自身,之后再与星球本土的生物相遇,汲取我们想知道的其他知识——所以你看到一些人和动物,都是正常的。”
“也有丑得不像是地球生物的。”姜堰冷冷接口,“这些你又如何解释呢?”
冥狱之主摊开双手,人性化地耸耸肩:“如果你不能确定看过所有关于你们星球的怪物图鉴,最好就别那么早下结论。”
姜堰眯起眼眸,脸上挂着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怪物的话题就此跳过,我们想知道的是,你还能不能将我们都送回去。”
冥狱之主摇摇头:“清醒的我,拥有主宰整个星球的能力,我自然可以将你们进入我们世界的故事,虚化成一场梦境。然而现在做不到了,正如我刚才所言,地球的确没有爆炸,但在副本中死去的人,却也是真的死亡。即便我日后清醒,也只能将你们这些活着的人送回去——很遗憾。”
“然后面对一个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家庭?”窦锐突然插口,双拳紧握,第一次如此外漏他的情绪,“地球人何其无辜!就因为你们自己发生政变,就卷入了这么一个鬼地方,不仅要在死亡线上挣扎,还得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眼前倒下——现在你轻飘飘一句‘很遗憾’就完了?”
冥狱之主发出了沉闷的笑声,直到十几秒后,才渐渐止住,看向窦锐的神情虽然依旧无法辨析,但语气中的好奇却是显而易见的。
“抱歉,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你们地球人都是这样天真的吗?按照你们的文化,弱肉强食本来就是真理啊——我似乎也没见过你们对毁灭其它种族的生命、族群、乃至文明感到抱歉啊。”
说完,冥狱之主站起身走到窦锐前面,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足足2个头的人类,细声细气说道:“我愿意坐下来跟你们谈,不表示我们真的在对等的位置上啊,愚蠢却又狡诈的人类。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为何相反的两种特征,却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单独的个体上。”
“是么?我倒是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冥狱之主会纡尊降贵与我等凡人谈交易。”
姜堰的声音从冥狱之主的背后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窦望趁这个时候快速拽走了自己站在那里发呆的哥哥,把他塞到了桑子石和田甜的旁边。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冥狱之主没打算藏着掖着,或者说他不屑于这样做,“当你们中出现‘传火者’时,意味着我的布局开始生效,苏醒也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对我们这种意识种族而言其实都差不多。”
“传火者?”姜堰细细咀嚼着这个词,开口发问,“是指所有能带回你能量的人——比如我?”
冥狱之主点头予以肯定:“没错。你只是‘传火者’之中的一个,我需要借助你们的特殊体质,将我需要的能量带回到我所管辖的游轮之上。”
姜堰玩味看他,挑眉:“你所管辖的?也就是说,还有非你管辖的了?”
“是啊,是我那些不省心的部下的。”冥狱之主的声音依旧柔和,听不出半点喜怒,“强大如我,也做不到完全的君主□□,总是要分权和分辖区给部下的。”
姜堰继续提问,验证着之前他和莫小尧分析出来的可能:“如果‘传火者’在他们的船上,也能为你补充能量吗?”
冥狱之主若有所思:“那就要看那些部下究竟是站哪一边的了——所有的游轮上都会有小教堂,但我还是更喜欢让‘传火者’去拥有我塑像的副本里交还能量。教堂显像属于紧急预案,不到关键时刻,我不想动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姜堰当然明白冥狱之主的意思,如果在教堂里显像了,就表示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