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都十分平静,再没有像蛇的那种事件发生。
这些日子宋丝藤白天赶路,晚上进到小世界修习心法,收菜种菜,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
在她每日不间断的营养液投喂下,他们全家虽然缺吃少喝,但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精神和气色都很好。
她的小世界中收了一大批的玉米和青菜。容易坏的菜类都被她扔进绝对领域中保鲜,像土豆放在地下室里贮藏者,玉米则整整齐齐的码在平坦的地上等着自然风干,之后好磨成玉米面粉,方便携带。
经过这几日的赶路,他们已经出了关,之后的行程只会经过极少数的几个大型城镇。他们今晚要落脚的凤阳城就是其中一个。
白日里风沙很大,天地一片昏黄,可见度不足五十米,宋夫人把一件干净裙子的裙摆撕开,做成了几个简易的遮面,分给女儿和媳妇。
其他的女眷见了也有样学样,不说别的,有了这个遮面之后呼吸都顺畅了也不会每天都都黄沙遮盖住口鼻。
押解官从早上一出发他的眉头就没有平整过。他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划过。
因着黄沙漫天,押解官怕有人趁乱逃跑,便用铁链把十个人一个小组的绑了起来。链子的尽头在狱卒们的手中,
多日的超负荷行进使得一些年老体弱的人都已经在死亡的边界徘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到一半实在坚持不住了,苦苦哀求狱卒:“你让我休息一会,喝口水行吗?”
狱卒不耐:“老不死的要求还挺多,你看看我们,我们也没犯罪不还是陪你们一样的走吗?就你们事儿多。”他牢骚满腹。
“那就一口水,就一口水。”老人的眼睛混沌无光,颤抖着给狱卒跪了下去。
狱卒不为所动,他在这条线上走了太多遍了,押送过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的同情心早就在一遍一遍的押送中荡然无存。
“行了,老不死的,你再不走就别怪我抽你鞭子了。”狱卒瞪大了眼睛冲着她威胁到。
老人颤颤巍巍的直起腰,抬着头,对狱卒说:“我林家满门忠烈,受小人所害,全家流放。如今还要被你这个狱卒所折辱。老身没有颜面去见林家的列祖列宗。”
狱卒举起鞭子作势要打。
老人带着铁链直冲冲的往旁边的一棵树上撞去。
没有人预知到这个结局,所有人都来不及作出反应。
宋丝藤在听到老人的那一段话之后,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也来不及去阻止。
当她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是老人撞在树上的鲜血。更多的她还来不及看就被她娘亲捂住了眼睛。
“二姐儿,别看。”娘亲柔声道:“这就是她的结局,我们要好好的活下去。”
宋丝藤闭了闭眼睛,她的泪水抑制不住的从母亲的指缝间流出。
这是她第二次□□裸的面对死亡。上一次是在小世界中看到系统播放的大哥和爹爹的死亡状况。
死亡不管在哪都是同样的残忍,也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宋丝藤非常担心,未来会因为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保护好全家。
所有那些死亡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放。
但是队伍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停下。狱卒们早已经见惯了生死。
他们沉默着,就在那棵树下挖了一个浅浅的坑,用草席裹住老人那瘦小的身躯。随便插了一个木棍当墓碑。
老人的儿孙已经麻木了,除了掉了几滴眼泪之外并无其他表示。
当然不能苛责他们的无动于衷。
流放是一个漫长的刑罚,它的痛苦不仅在于每日所承受的身体上折磨,还有对于这种看不见结束的日子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一个生命的消失并不能阻止狱卒完成押送任务,他们反而因为耽误了行程而表现更加的严苛。
那带着倒刺的鞭子在空中挥舞的啪啪作响,威胁的话语也是一遍一遍的重复。
死亡带来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更大的灾难来了。
上午的队伍是沉默的。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所有人只是在狱卒们无情的鞭笞之下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本来紧紧的跟在队伍后面的范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迹。
押解官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他了,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把所有的狱卒叫到一起:“我看天色不太好,估计今天下午应该会有沙尘暴。下午你们都抓紧着点,也别太凶,把人逼死了还要给他们埋上,浪费时间。”
其他狱卒们点头称是,只有上午逼死老人的那个狱卒默不作声,过了一阵才小声骂道:“真没想到那老东西这么不经骂,不过说了两句她就自己寻死了。”
押解官瞪着他说道:“你当这群犯人是你家村头的泼妇和流氓吗,都是当官家里的,原来作威作福的,哪里被人如此斥责过。”
那个狱卒点点头:“知道了,下午不会那么凶了。”
押解官挥了挥手,面露不愉:“都去吃午饭吧,吃饱了下午上路。看见那种走不动的犯人就让他们去板车上歇一歇。”
大概因为下午还有一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