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本宫一早发现,你也会将他灭口。”
“钮嫔,你有把他们的性命看在眼里吗?对你来说,她们是什么?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真的没有一点愧疚感?现在这副模样又是装出来给谁看的?你活的没有乐趣?没错,你这样的人就该死!”
钮嫔大惊失色,没想到德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公然让她去死。
然而听着那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对德妃发不出任何火,她确实害死了好多人。
“呵……是啊,我满手鲜血,连自己都厌恶得不行了……可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没害过人?别的不说,我就在你手上栽了好几次……”
“那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屡次对本宫出手,本宫都懒得理会你。本宫可以对自己的良心起誓,没有害过一个无辜的人,被本宫收拾的,都是先对本宫下手的,你敢说这样的话吗?”
玛琭知道自己手上也不干净,但她自认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每一次,都是别人先欺负上门,她才被迫反击的。
钮嫔张了张嘴,仔细一想似乎真是如此,她不由苦笑起来。
“看来额娘说的没错,你果真是有大气运的人,历经这么多风雨也屹立不倒,反而越发坚/挺了。或许你对我最近的表现很奇怪,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也不甘心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你想说什么?”玛琭听得糊里糊涂。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以后不会再与你作对,我相信你也不会再无缘无故对付我。”钮嫔站起身来,浅浅吸了一口气,最后擦干净眼泪说:“对了,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阿灵阿与你妹妹的亲事,不要因为恨我就拒绝。”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玛琭凝视着她的背影,忽然想到了点什么,难道是钮钴禄家警告了钮嫔,要她别再与自己作对?
刚才钮嫔提到“额娘”,是钮钴禄家的主母巴雅拉氏,阿灵阿的生母?
想到这里,她就明白了,一定是阿灵阿与巴雅拉氏说过玛颜珠的事情,而巴雅拉氏不知为何竟没有拒绝,反而让钮嫔收敛些,别再跟自己作对。
“气运……我有吗?”玛琭撇了撇嘴,她靠的不是气运,而是金手指啊。
不管怎么说,钮嫔这边不再给她找麻烦就是大好事,至于玛颜珠那边,还是那句话,至少等及笄之后再说。
……
春节过去不久,新一届五位秀女就入宫了。
其中最瞩目的便是佟佳.姝仪,一入宫就被册封为妃,成为储秀宫的主位。
康熙对这位表妹还是很宠爱的,哪怕不那么喜欢贵妃了,但并未因此被牵连到佟家。
佟妃入宫之后,便被召幸了两三次,俨然成为后宫新宠。而她也并不像贵妃那般目中无人,被召幸之后还去永和宫和延禧宫请安,给足了玛琭与惠妃的面子。
当然,玛琭与惠妃待她也就和和气气的。
宫里添了新面孔,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一年本就见不到皇上几次面的,以后估计更难了。但妃位、嫔位的并没有多大影响,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进入二月没几天,宜妃那边就传来好消息,被诊出了喜脉。
宜妃喜不自胜,自从三年前生下五阿哥,这么久以来肚子都没动静,她还以为自己怀不上了。没想到三年过去,终于又传来好消息,她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注意身体,决不能再出问题!
到时候不管生个阿哥还是公主,都能自己养在身边了。
为了以防万一,自诊出喜脉后,她连翊坤宫都不出了。偶尔有人去探望她,她也绝不与人走太近,毕竟也是经历过后宫争斗的选手,很清楚人心险恶。
至于有人送食物,她更是看也不看,只吃自己宫里的,当然,也不使用任何人胭脂水粉,宁愿素面朝天。
“宜妃也太小心谨慎了,听说就连你我派人送去的补品,都要先让御医查验,这是不相信你我呢。”对此,惠妃颇有微词,她还能去害宜妃的孩子不成?
玛琭笑道:“小心无大错,万一出了问题,你我也担待不起。”
“这倒也是。”惠妃眸光暗淡,悠悠叹息道:“你都三个儿女了,宜妃眼看也怀二胎了,我只怕是没有机会再生一个了。”
“姐姐要放宽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呢。”
“罢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奢望什么啊?有一个大阿哥,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惠妃自我安慰着,又微笑道:“总比贵妃要强。”
玛琭微微颔首,惠妃已经三十有一,在这个时代年纪确实不小了,想怀孕已是不容易。
贵妃才二十五,按理说还是很有机会的,这么久没怀上很可能是使用太多年铅粉,伤了身体,导致不孕不育。
两人在这里议论着,殊不知承乾宫里,贵妃与佟妃也正讨论着这事。
“本宫入宫已有八年,眼看着后进宫的嫔妃们一个又一个怀孕,可本宫就是怀不上,也难怪祖母和阿玛急了。如今你也入宫了,还常被皇上召幸,可别像本宫一样不争气了。”
“姐姐说什么话?这怀孕又不是想怀就能怀上的。”佟妃娇俏一笑,小脸透着红晕,似有些害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