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在这宫里向来与人交好,只与乌雅贵人有过嫌隙,这次一定是她故意报复臣妾!”说着,又嘤嘤嘤哭了起来。
康熙算是听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是钮钴禄氏与她的宫女绿吾自己作出来的,如今出了问题,又赖到玛琭和宜嫔身上,当真是岂有此理。
“乌雅贵人,她说的可是真的?”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康熙还是问了玛琭。
玛琭便说道:“回皇上,今日钮妃娘娘来翊坤宫之前,嫔妾与宜嫔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她也用花瓣上搜集来的晨露洗脸,更不知道她的宫女偷听过双姐和丁香说话。”
宜嫔也附和说:“皇上,这用花瓣上晨露洗脸的法子,是乌雅妹妹前几日才跟臣妾提起的,根本没有告诉他人。钮妃娘娘一口说臣妾与乌雅妹妹故意害她,着实没有道理,还请皇上明鉴。”
“钮钴禄氏,是你的宫女偷听在先,搜集晨露让你洗脸在后,从始至终都与他人无关。朕看你是得了失心疯,居然赖到宜嫔和乌雅氏身上。”康熙听了三人的说辞,越发认为是钮钴禄氏故意惹是生非。
“可是皇上,这事也太巧了……”钮钴禄氏惨白着一张脸,皇上居然不信她,还说她失心疯。
“巧?若是你的宫女不偷听他人说话,或是你不贪图美貌使用这个法子,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朕看你就是咎由自取!要说嫌疑大,也是你那宫女嫌疑最大!”
康熙懒得听她狡辩,当场下令道:“将那涉事宫女带进来。”
“皇上,绿吾就跪在殿外。”梁九功早就想到这一茬,因此与钮钴禄氏一起带来了。
很快,绿吾就红肿着一张脸被带入殿中,瑟瑟发抖。
“说,是不是你在晨露里动了手脚,才导致钮妃伤了脸?”康熙冷声质问,毕竟前有香雪暗害玛琭和小阿哥,这些宫女狠起心来做什么都不奇怪。
“冤枉啊……奴婢怎么敢做这种事……皇上,奴婢冤枉啊……”绿吾吓得小脸煞白,涕泪肆流。
这个罪名若是真安在她身上,她怕是没有活路了。
“冤枉?朕来问你,这晨露是不是你在御花园亲手搜集的?中间可经过他人之手?”
“是,是奴婢亲手搜集的,未曾经过他人之手……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动手脚,便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钮妃娘娘啊……”绿吾泣不成声,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晨露怎么就有毒了?
康熙继续问道:“此事你可与钮妃之外的人提起过?”
绿吾摇了摇头:“此事只有奴婢与钮妃娘娘知晓……”
康熙心中大定,这就完全排除了玛琭与宜嫔的嫌疑。
“既如此,还说不是你自己动了手脚,想暗害钮妃?!”康熙呵斥,这后宫中人,当真越发大胆了。
“奴婢真的没有暗害娘娘,真的没有啊……呜呜……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暗害娘娘啊……”绿吾失声痛哭,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她真的没有做过。
“还敢狡辩?来人啊,将这宫女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罚入辛者库。”康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得知宜嫔怀孕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绿吾很快被拖走,钮钴禄氏不甘心地问道:“皇上,那臣妾就白白中毒了?”
“暗害你的宫女已经被责罚,你还想如何?”康熙皱眉,这钮钴禄氏越来越不知进退了。
“臣妾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主谋……”
“不过都是你的臆测,此事以后休要再提!钮钴禄氏,你屡屡违反宫规,抗旨不尊,真以为朕不敢罚你是不是?”康熙实在厌烦透了她,下令道:“来人啊,将钮钴禄氏送回永寿宫,削减俸禄三年,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出来。除了永寿宫的宫女太监,也不许任何人探视!”
“啊……皇上饶命啊……臣妾知错了,请皇上饶命啊……”钮钴禄氏当场就疯了,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禁足不说,还不许人探视,还削减俸禄三年。
没有俸禄,叫她如何过活?叫她如何打理下人?
这分明就是囚禁,是把她打入了冷宫里啊,皇上怎么可以这样?
梁九功使了个眼色,两个太监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钮钴禄氏的胳膊,要把她拖走。
钮钴禄氏大声哭闹求饶,双方拉扯间,竟是弄掉了纱帽,这一下,钮钴禄氏满脸红疹登时暴露在众人眼前,殿中传来一片抽气声。
贵妃、宜嫔等人都睁大眼睛,被钮钴禄氏的脸震惊的不轻,继而又觉得心中作呕。
康熙也看到了那张脸,一时间,所有与钮钴禄氏的美好回忆都消失了。
玛琭虽然猜到钮钴禄氏的脸伤的不轻,但也没料到会如此严重,不过半点都不同情。
“啊……不准看!都不准看!皇上,臣妾会想办法恢复的,御医已经开了药……皇上不要嫌弃臣妾啊……”钮钴禄氏这回真的崩溃了,朝着纱帽扑了过去,赶紧戴在头上。
“还不快拖出去。”梁九功眼看皇上面色越发不善,不由开口提醒。
老远,都还听见钮钴禄氏的哭喊声。
钮钴禄氏彻底倒台了。
最高兴的不是玛琭,而是贵妃。
自从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