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笑,说:“就算是我叫他们去死,都八年了,谁能信呢?只凭你这一张纸吗?”
陈采星目光幽幽穿过曾南到达背后某一处,“听到了吗?”
“什么?”曾南笑着,脸上一副‘包容’笑容,像是陈采星在无理取闹脑补过度。
陈采星露出一口白牙,笑说:“老师,你回头看看,他们四只鬼可是看着你呢。”
“小九,我们该走了,不要打扰老师和四位鬼同学叙旧聊天了。”
陈采星带着小九离开,他们刚一转身,曾南脸上的笑唰的没了,望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眼神冷冷的。
有鬼?
曾南冷笑,小孩子才信的把戏,“那些蠢货活着的时候脑子不灵光,说什么信什么,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
要是陈采星听到,想说那四只死了确实没什么可怕的,但他这不是每只送了礼物么?
希望曾南能求仁得仁开开心心。
第三节课是化学实验课,就在综合楼四楼。
陈采星高高兴兴带着小九去了实验教室,挑了个前排坐好,化学老师是个中年妇女,看着很严肃,但讲起课很生动有意思,陈采星早把高中化学知识丢脑后,现在竟然捡了起来,听得津津有味,但本质上还是在等好戏。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奔跑声。
在整个安静的过道很明显,声音向他们这个方向跑来。
前排吃瓜群众陈采星立刻坐直了腰,果然下一秒,教师门被推开,曾南的白衬衫一只袖子被血染红,垂着胳膊能看出刀痕一道一道的,皮肉翻开,另一手拿着小刀,还不停的往自己胳膊划,满脸惊恐喊着:“鬼、有鬼,别过来,别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
班级里学生们引发慌乱。化学老师被这一幕打的措手不及,呆呆的站在讲台,反应过来时,曾南整个人已经钻进了讲台桌里,原本割着自己胳膊手里的刀突然捅向自己的肚子,鲜血四溅。
但刀子很小,是那种铅笔刀,根本捅不死人。
“啊好疼,放了我,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饶了我吧。”
曾南满脸汗,五官扭曲,挣扎说:“娇娇,放了我,我真的爱你,放了我——”话还没说完,刀子又冲着胳膊割去,“小恒,小恒,你别这样……”
整个班级震惊了,学生往后缩,“怎么回事?曾老师怎么突然自残。”
“嘴里喊着好像是人名,是不是鬼附身啊?”
“听说实验室以前死过一个女生——”
化学老师身体一震,想到她曾经带过惨死在这个教室的女生,目光看向曾南。曾南察觉不到众人目光,他被折磨的生死不如,手里的小刀捅向肚子,喊着:“娇娇,娇娇,你放了我放过我,我错了。”
“不不不,我真的错了,你停下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我没想过你会怀孕,是我不好。”他一边挣扎说着一边举着小刀一刀刀扎向自己。
班里学生又怕又沸腾,谁都不敢上前,却还是好奇,化学老师神色恍然,也忘了叫保卫处来人。
陈采星坐在第一排,看到讲台旁站着的钱娇娇,身后还跟了三位,正抢着说:“好了没?该我了,该我了,我要让他跳楼。”、“楼跳了,我还怎么让他挂电风扇?”、“没关系啊,我一会留他一口气,让你挂。”、“行,好兄弟。”
钱娇娇不满说:“你们等一会,我还没扎够。”
大家就看着曾南自己捅自己,全身血糊糊的,扶着腹部,跌跌撞撞的往出走,脚下拖着长长的血印。
“不、不要跳楼,唐元,你最听话了,我不要跳楼。”
唐元说:“老师也要听话哦,跳楼很好玩的,我们一起跳高高啊。”
四只鬼临走时还跟着前排吃瓜陈采星挥手,礼貌告退。
“曾老师要跳楼?”
“怎么办?”
“去不去看?”
同学们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刚听曾南的话,想起以前听的学校传闻,“以前是不是有个高三学长跳楼死的?”
“是,好像就是在综合楼跳下去的,有人晚上听到过综合楼一到后半夜就砰砰响。”
化学老师脸色不好说:“跳楼的叫唐元,大你们四届。”说着往出走跟了上去。学生们一看纷纷往外走,等着吃瓜。
“姐姐我们去不去?”元九万好奇问,星星真忍得住?
陈采星抚着肚子说:“直接去五楼,我这肚子跟着爬七层,懒得去。”
于是两人上了一层,从天桥穿过,走到一半时就听到有学生喊:“跳楼了、跳楼了。”
整个教学楼正在上课的老师都出来了,学生们不敢跑出来,但扒在窗户边上瞅着。
“真的是,综合楼顶上。”
“谁谁?”
“我听着好像喊曾老师?阅览室的曾南老师吗?他怎么突然想跳楼?”
天桥视野很好,曾南立在顶楼,浑身的血,唐元站在旁边,曾南抗拒的说什么,被唐元一脚踢了下去。
“啊啊,真的跳了。”
唐元也跳了,在曾南极速落地时捞了一把,缓冲只是给曾南留了一口气,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