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关了又开,白颢微微有些愣神, 却看见朱景之走了出来。
顿时拧眉, 猜想对方又要告诫他什么。
朱景之却冲他客气一笑:“白先生, 刚刚太过激动,有些怠慢了,进来喝杯茶赔罪如何?”
阳光下男人,穿着一身正装,咖啡色的衬衫衬得他俊美异常,俊脸上满是落落大方。
才一小会不见, 这男人仿佛洗净了身上所有的戾气。
白颢皱眉,到底没多想, 跟随着朱景之的脚步, 来到了别墅内。
还未到客厅,白颢一眼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女人,脸庞的肌肉都不由激动了起来。
来到近处,才失望的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人是朱三夫人。
环顾四周,也没有他心中人的身影,失望顿时溢满了心里。
到底是没立即写在脸上, 顾忌着朱三夫人还在, 白颢上前打了招呼。
朱三夫人正悠闲地吃着苹果,听到白颢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
正要表示这里不欢迎他时,抬头看见了跟在身后的朱景之。
朱三夫人的脸顿时有些无奈, 觉得她家的景之真的傻透了。
这白家的小子明显还对殷殷有情,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敬而远之。
他倒好,还将人送了进来。
这小子犯傻,她这个当母亲的可不能犯傻。
她心里只认准朱景之当她的女婿,再也没有人比他更让人满意了。
咳了咳嗓子,朱三夫人睨了白颢一眼:“这是什么风,竟然将白先生吹来了,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啊!”
想当初,殷殷和他结婚那会,别说是家庭聚会见不到这人的身影,就是朱家明面上举办的宴会,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朱家人内心早就对白颢有了一大堆意见,说实在的,当朱三夫人得知殷殷和他离婚时,还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仗着殷殷的喜欢,他们才一直忍受他的各种行为。
这番嘲讽的话,显然也让白颢回味了过来,面色有些不自在。
朱景之无奈道:“三婶。”
既然殷殷都已经把话说的明白了,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朱景之并不觉得和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朱三夫人一听朱景之这声音,就知他心中所想,顿时,更觉他傻里傻气的不行。
开口便笑道:“还叫什么三婶,应该喊妈。”
这一下,朱景之说不出话来了。
他当然是想改口的,可是殷殷压根不知情,他已经卑鄙了一次,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的性情。
“傻孩子,总有天你会改口的。”
朱三夫人也不逼迫朱景之,最后看了一眼面色不自在的白颢,这才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客厅。
她可不想留在这里,看到这张脸就来气。
白颢心中的失落感可想而知,直到最后,他也没能如愿见到朱殷。
朱景之陪着他聊了一会天,便将人送了出去。
听到铁门关闭的声音时,白颢神情有些恍惚,回转过身体,便看见了铁门后,朱景之笑意昂扬的脸。
对方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笑了一瞬,便头也不回地向别墅内走近。
或许,他该死心了。
他不信,他来到别墅的事,她能不知。
闭门不见客,已经表达了她的态度。
...
赵家宴会厅,宾客往来,觥筹交错。
偌大的宴会厅,比之以前,显得更加拥挤。
赵家老爷子站在高台前,听着各路人的恭维声,面上看不出喜怒,心底却对眼前的盛况弥漫出一股得意。
赵家终究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不仅坐上了第一世家的宝座,还掌握了整个玄学世界的命脉。
只一点,让赵老爷子还有些不满意。
朱家最近传来了那老骨头康复的消息,这让赵老爷子心中郁结。
斗了那么多年,他可不希望这老骨头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死灰复燃。
若不是王家家主用性命发誓这件事绝对有诈,他那丹药绝对是有害无益,赵老爷子早就把他当做出气筒解决了。
不过,不管那老骨头脑子里在想着什么,等这场宴会结束,他准备亲自下场结果那家人。
曾经的第一世家就算是倒下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老爷子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疏忽,给了朱家东山再起的机会。
正思忖间,他的秘书在这个时间急匆匆向他走来。
赵老爷子知道他没大事,是不会在这种场合失态的,心里已经对发生的事有了准备。
可饶是他心里准备充足,也没想到秘书带来的消息是完全在他预料之外。
赵老爷子听完后,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第一时间向着王家家主的方向看去。
该死的老东西,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
他当初就应该信郑家的,不应该给这老狗表现的机会。
那朱家不仅老东西恢复了,就连小的也因为吃了半枚仙丹,连废弃的经脉都治好了。
赵老爷子怒急攻心,上前几个快步,向王家家主的方向走去。
王家家主还在和众人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