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的黄洪发手一抖,从桌子底下拎上来一瓶啤酒,“大男人喝什么甜酒啊,我喝这个。”
“哦,是嘛。”何絮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顺手把开封的那瓶甜酒拿到桌子底下,“放桌上怕给碰到了,还是搁地上吧。”
黄洪发当然没意见,反正掺着毒的甜酒已经送出去一杯了,哪里还在乎投毒的酒瓶,状似无意的催她,“我买的最贵的那种,快尝尝好喝不?”
何絮端起杯子往嘴边送,在即将喝进去的时候表情一变,猛地把甜酒杯摔在地上,一手掐过黄洪发的脖子,“想让我死,嗯?”
黄洪发心尖一颤,“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何絮手上继续用力,“听不懂没关系,你把酒喝了就成。”说着一弯腰将地上的那瓶甜酒拿上来,捏住黄洪发的下巴就往里灌。
再没谁比黄洪发更清楚那瓶子里掺了多少毒药,这一刻,他是真的吓尿了,用尽吃奶的力气闭紧嘴巴,可是没有用,何絮那身恐怖的力气轻松撬开了他的牙关,在挣命的咳嗽声中一整瓶甜酒就这么被灌下了肚。
完事不过眨眼间,何絮将空酒瓶“咣当”一声扔到地上,松开手,看着黄洪发死狗般的从凳子上滑下去,裤管中还流着腥臊的黄色液体,眼神满满的死寂和绝望。
何絮捂住鼻子,努力憋着笑,阴恻恻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好了,你就在这儿等死吧。”见把人吓得差不多了,这才转身出去。
院子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何絮在洗手,怎么能在杀了人之后那么镇定和若无其事呢。黄洪发自嘲的笑笑:他都快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人生的最后一刻,黄洪发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为什么要招惹那个疯女人呢,不招惹的话,这会儿还活蹦乱跳的喝酒吃肉呢。那种任由生命力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恐惧,黄洪发越想怕的越厉害,两眼一翻,什么也不知道了。
何絮就出去两分钟,再回到屋里时黄洪发已经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她走过去踢了两脚,见男人呼吸还在就没再管,只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饭桌下又拿出来一瓶甜酒,拿到院子里的排污口倒掉。
原来这瓶才是真正有毒的甜酒,何絮只是在识破黄洪发的计划后将计就计,将另一瓶正常的甜酒提前开封放到桌子底下,然后趁对方心神大乱的时候在地上换了酒而已。
杀人是违法的,何絮当然不会这么做,不过让黄洪发体验一把死亡的快(恐)感(惧)还是能做到的。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尤其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更怕!何絮希望“死”过一次的黄洪发将这次的教训牢记一辈子。
……
半夜里突然被冻醒的黄洪发睁开眼睛,入目就是无尽的黑暗,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等手撞到凳子腿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这时候他已经适应了周围的黑度,隐约看清屋里的轮廓后,脑海中蹦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难道?他没死?
东屋里听到动静的何絮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啪”地一声按下灯开关,瞬间眼前一片明亮,毫无心里准备的黄洪发一个哆嗦,险些又吓晕了。
何絮倚在门框上,戏谑道,“怎么样?这游戏觉得好玩吧,我和你开玩笑呢。”
明明眼前的女人外表那么温暖纯良,说话语气也轻柔的不得了,黄洪发却硬生生看出了厉鬼的既视感,心脏砰砰跳的厉害,闭了闭眼睛,这次,他是真的被吓破胆了,他能感觉到,灌酒的时候何絮是真的想杀他。
不行,黄洪发一刻也不想和她待下去了,他要离婚,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何絮:想离婚?做梦!老娘还没玩够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