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跟两位舅舅打高尔夫回来,他见了,当时就见猎心喜,第二天就来周家跟我媳妇谈妥了,两人签了合同,他负责帮我们家曳曳宣传,展览,最近的一次要放在他办的国画展上展出,等打出名气了,再送去拍卖行卖,提提身价。”
程序是这么套程序,但为了能摆出姿态,拍出高价,恐怕不会只参加一次展览,跟着还要周转大半年,等这幅画知名度高了,再拿去拍卖,这时效果才好。
祁连深经常在拍卖会里拍东西,也知道这么回事,杨家那个儿子比他小十岁左右,办画展办画廊搞得有声有色的,在业内也很有名气,他能看中并且一条龙帮办,一定是极为欣赏看好,否则不会因为周家的交情这么做。
他看向大儿媳,“以后想往这方面发展?”他看得出来,大儿媳跟金宝贝不是一众人,她不可能一辈子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她只是现在没想明白要做什么,真理清楚了,她恐怕能力比谁都强。
慕曳摇摇头:“不确定……”
她是喜欢画画,但更多的是以一种轻松的态度去看待,纯粹当成一个爱好,不一定真要发展成事业。
她还没触摸到自己内心那根弦,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话题暂且略过,祁大狗子当着全家人面骄傲地把自己老婆一顿大夸特夸也略过,总之他唠叨到后面,全家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希望他赶紧闭嘴。
从前没发现这人这么能说啊,现在一谈起他老婆,他就停不下嘴,真烦人。
小祁芭从吃饭起就一直板着脸不高兴,脸颊鼓鼓的,大嫂身边的位置又让腿长且早有准备的祁生给抢走了,他一个人小小一只坐在对面,也不让别人坐他旁边。
另外两边则是祁连深和金宝贝,再一边是苏书祁远,小祁芭在祁生慕曳对面。
祁生叭不停的时候,他鼓着脸,丢过去一张纸团,浅褐色的眼睛隔着一桌饭菜盯着他。
祁生别的不说,他对小祁芭的目光是极为敏感的,谁让他跟这个臭小子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从他两三岁能走路开始,就没停下过。
他咧咧嘴看过去,故意不打开纸团,问:“又骂我蠢货?”
“这套我跟你说,已经太习惯了,完全免疫,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
小祁芭还盯着他,不说话。
祁远手贱兮兮的,他没忍住把纸团拿起来,然后念了起来。
“蠢货蠢货蠢货……”
“哈哈哈哈大哥,不是蠢货,是蠢货蠢货蠢货,你升级了啊,咱弟多赏了两个蠢货给你,再集齐几次,你可以召唤蠢货神龙了。”
祁生:“……”
他也瞪了弟弟一眼,然后脑子一转,将大脑袋搁在老婆肩膀上,亲昵蹭了蹭,眼睛却看着自己弟弟,笑眯眯说:“现在这个蠢货蠢货蠢货正蹭着你亲爱的大嫂呢,我老婆啊,我亲老婆,小八你就说你嫉妒不嫉妒?要不高兴了,你就点点头,要是觉得我俩合适,你就摇摇头。”
小孩气得眼睛又圆了,僵持两秒,僵硬点点头。
男人当时就大声笑起来,慕曳拍他狗头,感觉这厮有点嘚瑟过头,她捧着狗子弄凉了些的汤碗起了身。
在祁生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坐到了对面,在小祁芭身边坐下来。
小孩瞪圆的眼睛,缓缓眯起。
他扭头看大嫂正慢条斯理喝着汤,他也低头吃饭,动作还是一板一眼,但谁都看出小孩高兴了。
祁生:“……”???
等喝完一碗汤,看全家人都在吃饭,没注意这边,对面的大蠢货还在瞪眼睛,小孩缓缓地、缓缓地,动了动小身子,像个小机器人一样僵硬不自在,将身体靠过去。
然后小脑袋,在祁生不敢置信咬牙切齿的目光下,在慕曳胳膊上蹭了蹭。
只两秒就红着耳朵,迅速撤回去。
全家人就祁生注意到了,他:!!!???
气坏了!真气坏了!
一顿饭让这兄弟俩折腾得热闹了,祁连深这个大家长看在眼里,完全不管,大儿子就是这狗性子,又狗又幼稚,也难为他快三十了,还能和九岁的儿子对上脑回路,斗得旗鼓相当,这两人一个是年纪小不通人情世故,另一个是真蠢啊真狗真不要脸。
他看了会儿,觉得辣眼睛,看不下去,怕一不小心笑出来,就说吃饱了出去散散步。
金宝贝还在说两个儿子,让两人别闹了,这会儿桌上的汤都让两人弄洒了,争到后面,开始抢菜了,也不是不够吃,就是看见对方要夹这个菜,祁生就过去抢,开始小祁芭还当他是大蠢货,不想理他,可是大嫂给他夹了块排骨,对面那傻子更来劲儿了,小祁芭想给大嫂也夹个,偏不让他夹到,他气了。
一顿饭被这兄弟俩折腾得鸡飞狗跳。
慕曳吃完,默默丢了筷子撤了。丝毫不管这战事是因她而起的。大狗子在后面委屈巴巴喊了声老婆:“我没吃饱……”
他前半场光顾着吹牛了,后半场就吃醋,和小祁芭斗法,没吃上几口。
慕曳看他:“你先忙,我去散步消消食。”
“晚上没力气了还有力气当将军?”
大狗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对啊!他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