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请吃饭,我当然是乐意的……”
“不仅仅只是老同学这点情分。”徐明廷很直白地说,“勤勤,我想追求你。”
任勤勤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咬紧牙关。
在她灵魂深处,有个十八岁的任勤勤正在狂喜,又被二十五岁的任勤勤一把摁住。
哪怕任勤勤已不打算摁响那个门铃,可平心而论,徐明廷是个条件非常出色的异性。被这样的异性追求,虚荣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只是,正因为和徐明廷有旧日情分,她更不能伤害了人家一片真心。
“明廷,”任勤勤只得把话摊开来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料徐明廷很镇定地问:“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任勤勤被问住了:“这个……目前没有……”
“他喜欢你吗?”
前几日在摩天轮上沈铎对她说的那番话还历历在目。任勤勤额角鼻尖开始渗汗。
“不……至少不像我这样喜欢他……吧……”
“那我完全可以追求你呀。”徐明廷笑。
任勤勤张口结舌。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是你还是单身,也能接受我的追求,不是吗?”
“可是……”
“不用担心我。”徐明廷说,“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还决定继续追求,就做好了会不成功的准备。金融行业的经历让我知道,最好的机遇,总是在最艰险的竞争中才能得到的。我当年错过了你,现在就要补课了,不是吗?”
徐明廷的直白和主动,让任勤勤不知如何招架。
“你的变化,真的好大……”她只能这么说。
“所以,我也想和你多来往,让你了解现在的我。”徐明廷笑,“我也很怕现在的我,不像过去那样讨你喜欢呢。”
被道破了当年的小心思,任勤勤脸颊微热。
“所以,怎么样?”徐明廷不肯放弃,“周末还出来骑马吗?或者你想玩点别的什么,我都奉陪。”
去,还是不去呢?
任勤勤一遍遍回忆着摩天轮上的一幕幕,把每一句对话都翻来覆去地在心里念。
“明廷,”任勤勤忍不住问,“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你会乐意她和别的男生约会吗?”
“当然不会了!”徐明廷笑,“爱是独占的。我喜欢的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虽然不会霸道到不准她和别的异性接触,但是至少约会,是肯定不可以的。”
“是啊……爱应该是独占的……”任勤勤苦笑,“至少,男女之间的爱,应该是这样。”
沈铎终究只将她当作一个家人,是吗?
“勤勤?”
任勤勤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去骑马吧。我的马也养在清凉山的马场里,挺久没有去看它了。”
从这一刻起,她将正式尝试把对沈铎的感情减弱,放下。
只要她能满足于一个妹妹的角色,那她依旧是全世纪最幸福的妹妹。沈铎也会从一个糟糕的暗恋对象,恢复成全天下最完美的兄长。
皆大欢喜。
“敏真对你担忧看来是多余的。”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笑声,“你一点都不缺男孩子追求嘛。”
任勤勤回头,继而惊呼。
“哟!郭二哥!”
沈铎开会去了,任勤勤大摇大摆地将郭孝文请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熟门熟路地翻出一块茶饼,撅了一块,泡茶待客。
“二哥,你尝尝这茶。沈铎前几年在普洱收购了一家野茶园,里面有几株三百多年的古茶树,每年的金芽也就十来斤。我之前还提了一块砖孝敬江教授,敏真师姐说很喜欢喝。”
郭孝文抿了一口:“回味里带着兰花香呢。”
“瞧,这就是口舌金贵的人,一下就能品出来。”任勤勤赞道,“茶园里种了一地的兰花,以兰香入茶,就有这股香气。我是粗人,不大吃得出来。”
“沈铎一向最会享受了。”郭孝文笑。
郭孝文比沈铎大两岁,正值壮年。他这种硬汉型的男人,在驻颜上很有优势,那阳光的肤色和精悍健壮的身材,让他看着和六年前比好像没怎么变。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任勤勤问。
对着任勤勤,郭孝文就没什么隐瞒,说:“约了沈铎吃饭,顺便谈谈他家的事。你知道他大堂兄现在就在c市吗?”
就任勤勤的表情,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沈铎没和你说?”郭孝文也有些意外,“沈钦这次回来,说是探亲,目前也挺老实的。但是我总有点不放心。”
任勤勤说:“沈钦之前被沈铎逼得好几年都没敢进中国的海关。以他们父子为首的那几个沈家反对派,手中的股份倒还有一些。他们在董事会里有一个席位,这几年偶尔在会上给沈铎找点不痛快。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郭孝文若有所思,“我这种常年在灰色地带走的人,总有点过敏。只是沈钦这样的人,我见得太多。无利不起早。c市还有沈铎这个大敌在,他却平白无故回来探亲,不正常。”
“我还真希望是你想太多了。”任勤勤也发愁,“沈铎也太难做了,身边亲戚各个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