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好来了精神,立即接着问道:“这又是为何?感染风寒是最难治愈的,二奶奶为何不尽快派人医治?”
廖妈妈叹了口气:“并非咱们奶奶不肯治,只是在那之前,励哥儿已经前前后后感染了多次风寒,回回大奶奶都大惊小怪地要求咱们奶奶找最好的太医来医治,折腾得望海居人仰马翻,结果太医来了,励哥儿又没什么事,最后大奶奶还要怪奶奶不肯尽心尽力救治励哥儿。如此三番五次,奶奶也烦了,咱们也都烦了。所以那天,奶奶以为又是大奶奶装腔作势,绿荷还出去泼了大奶奶一盆冷水,总算才让大奶奶冷静下来。后来她在咱们门口跪了一天,奶奶才觉得,可能真的十分严重,才赶紧叫人去医治,可惜,已经迟了。”
廖妈妈谈及刘励,着实为其惋惜一把,不过很快又决然道:“但要不是因为大奶奶自
己作死,咱们二房也不会跟着倒霉!因为这事,奶奶连着多日吃不好睡不着,人也消瘦了很多。国公爷下令夺走奶奶的管家之权,逼着奶奶禁足思过,咱们二房在府里地位一落千丈,都是拜大奶奶所赐!”
原来如此,苏好了然地点点头,也就说,其实这是一场误会。大奶奶爱子心切,难免会对太医和二奶奶有过高的期望。而二奶奶本就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总是被大奶奶鸡蛋里面挑骨头,自然就很容易起了暴脾气。于是,励哥儿就成了大房二房互相争斗的牺牲品。
这场悲剧不是有人刻意造成的,不过是两方相互博弈的结果。不过是最后两败俱伤,不知道背后是否有人渔翁得利呢?
苏好想到这里,突然灵感一现:“那管家之权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
廖妈妈道:“自然是咱们大夫人手里,不过三奶奶也会帮衬了一些。”
苏好问:“二奶奶是什么时候接过的管家之权呢?是国公夫人给的吗?”
廖妈妈哼道:“她哪里会那么好心!是国公爷逼着她交出来的,也算是给咱们夫人一个面子。不是我故意贬低,刘府这位大夫人的气度,和咱们将军府的夫人真不是差了一星半点。二奶奶过门五年,她就算是生病了也要牢牢攥着管家之权。后来国公爷都看不下去了,才叫把管家权分出来给二奶奶……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好低声说:“我觉得励哥儿这事或许不是个巧合,也许是有人在故意挑拨大房和二房的关系?您看,这其中会不会有阙夫人和三房的手笔?”
廖妈妈皱眉想了想,道:“不是没有可能,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就被隐去了吧?你怎么想?”
苏好意味深长道:“那可未必。如果有人这样大费周折要挑拨两边的关系,一箭双雕,大房失去世子之争,二房失去管家之权,这其中阙氏和三房都有可能插手。阙氏可能也急于收回权力,但她应该不会对自己嫡亲孙儿下手。那么这样看来,三房很有可能在其中动过手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不会仅仅满足离间两房的关系。说不定这回二奶奶的死,也是他们主谋的。”
提及陈清泠的死,廖妈妈也肃然:“那你预备怎么办?”
苏好望向窗外的孤月,斩钉截铁道:“找出嫌疑,逐一击破!”
就在苏好准备开始调查三奶奶梁静的过往时,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送了上门。
巧儿。
“还我帕子?”
苏好望着巧儿腼腆的脸,笑着把帕子塞回她手里道:“不用啦!我去找管事要一块就行了,何必你亲自送上来?”
巧儿涨红了脸,不好意思道:“若不是我弄丢了你的帕子,也不会惹出这么多是非,对不起!”
说着,巧儿的眼眶变红了。苏好一看不好,急忙拉着巧儿进屋,为她擦眼泪:“你别指责,我真没怪你的意思。你……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