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的,今天碰上你们班子来唱堂会,也想来看一看热闹罢了。”
“祁少帅伶牙俐齿,自然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苏好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骤然收敛,冷冷扭头,专心看台上的戏。
“今日怎么叫我祁少帅,而不叫祁晟了?听着多疏远。”祁晟看着她冰霜似的侧脸,更是心痒难耐。
十六七岁的姑娘,姿色与那些花魁比虽算平庸,但皮肤跟水蜜桃似的莹润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贵贱有别。”苏好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您是督军府的少帅,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戏班子打杂的,哪敢直呼少帅名讳?”
祁晟闻言,朗声笑了出来:“我既心悦你,便不会管这些门第出身。”
苏好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坐远了一些:“苏好身份卑微,不敢求祁少帅垂青。少帅快别再说这样的话,免的让人听了笑话。”
“我不怕别人笑话,”往常苏好虽然对他冷淡,但态度却一直很恭敬,如今这样阴阳怪气,令祁晟不免着急,“小苏,我对你是真心的!”
祁晟站起身来想要抓苏好的手,逼的苏好连连后退,台上的苏枫瞧见,丢了手里的白玉佩锁,便往台下跑:“你别碰我姐!”
祁晟好似没听见似的,用力抓住了苏好的手,台上台下的人都盯着他瞧,胡同外还有不少邻居街坊,听说督军府有堂会,也纷纷赶过来看热闹,却不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苏枫冲了过来,护住苏好同祁晟厮打在一处。祁晟从小跟在老督军身边,虽是顽劣,但到底学了些本事,苏枫身影羸弱瘦削,远远看去就像个姑娘,根本就不是祁晟的对手。
眼看苏枫吃了亏,苏好眼光微动,抬手抵着苏枫的胸膛,用力将他推开,随即祁晟一拳挥舞过来,重重击在了苏好的胸口。
苏好没想到祁晟出手这么狠,一口气没窜上来,趔趄了半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姐!”
苏好捂着胸口,泪眼朦胧的看着祁晟:“祁少帅,我只是个苦命人,在这戏班子里做不得自己的主儿,您也不能因为我不答应你,与我一言不合就这样重伤我啊……”
说着,苏好开始抹泪,苏枫赶紧俯身试图将苏好扶起来,“姐,你有没有怎么玩?哪里不舒服?”
苏好捂着胸口,抓紧了苏枫的手:“肋骨……肋骨好像断了。”
在场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祁晟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刚刚苏好竟然会推开苏枫,替他挨了自己那一拳。
祁晟没有分寸,是整个遂城出了名儿的,看他刚刚那一拳,将一个柔弱女子的肋骨打断,也不是没有可能。
顿时便议论声四起,窸窸窣窣。
“这祁少帅也忒狠了,看中了一个便要毁了人家,这姑娘也是命苦。”
“谁说不是呢,苏家班是遂城出了名儿的班子,祁少帅这次肯一掷千金,请人家来唱这么久的堂会,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呀,他根本就是图一时新鲜,前些日子,我听说他看中梅苑的一位清倌人,说是要给人家赎身,谁曾想他弄到手就腻了,拿到了那姑娘的卖身契,竟把那姑娘丢给了军中的士兵玩弄。”
“真是禽兽……”
祁老督军恰好从后院出来,这些话便一股脑儿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脸色不大好,来到戏台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祁晟的后背,“还不去给苏小姐请大夫!”
老督军喜欢听戏,对祁晟的心思也略有耳闻。
祁晟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让亲兵去请大夫,随即又要去看苏好。
苏好铁了心要断祁晟的念想,冷冷甩开祁晟的手:“少帅自重。”
祁晟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一时间尴尬不已。
“小苏,我刚刚真不是有心想要伤你的。”
“那祁少帅有心伤谁?”苏好咄咄逼问。
祁晟噎住:“不……我不是有意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