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争鸣揉揉她的头发,取笑她,“看看把你吓的,我现在就走。”
他松开她走,她又抱了一下他的腰,才狠心推他一把。
虽然这个会面只持续几分钟,但足够两个相爱的人消化好久,所以,周福兰下班回到家脸上的笑还没消失。
“二嫂子。”一个女孩跟她打招呼。
“哦,静妹妹来了。”她是陈胜利舅家的女孩,过年周福兰去走亲戚见过她了。
她是白氏接来照顾她的,这说明白氏铁了心跟闺女决裂。
“二嫂子,忙到这会,累坏了吧,快洗把脸一会吃饭,我做好饭了。”白静说。
周福兰夸她:“静妹妹,多不好意思,你到我家按说是客人,还叫你给我们做饭。”
白静乖巧地说:“我来就是帮忙照顾我姑的,做饭是应该的。”
“哼!”陈萍萍对着白静甩脸子。
恨屋及乌,她跟白氏势不两立,自然也仇视她娘家人。
白静没理她,把饭菜端到饭桌上,去搀扶白氏过来吃饭,陈萍萍拉着小宝坐到了饭桌上。
白氏被白静搀扶着过来了,一看陈萍萍就板着脸说:“我们一家子吃饭,外人出去!”
周福兰眨眨眼。
陈萍萍懵了一下,随即脸红了,她两眼对上白氏的眼,一字一句地说:“我姓陈,这是陈家,谁都没权利撵我走。”
白氏一拍桌子,“我是陈家的一家之主,我说谁是外人谁就是外人!”
陈萍萍咬牙说:“我爹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爹没了我哥是,你算老几呀!”
“萍萍!”陈胜利呵斥她。
陈萍萍才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陈胜利教训了她一通,然后跟娘说好话:“娘,您病还没好呢,跟她个死妮子较什么真啊,吃饭吃饭。”
白氏怒视着陈萍萍说:“老二,你听着,她做了饭不给我吃,我侄女做了饭也不准她吃。”
陈萍萍“啪”把筷子一摔,愤然起身,“不吃就不吃,以后各吃各的,还能饿死谁了!”
说罢气呼呼地自己
周福兰心说:战火升级了哈。
自从以后,白氏和陈萍萍形同陌路,心里的恨意也越积越深。
新的一口窑开业,堂哥周方舟领来四个好兄弟,加上堂妹周宝凤,热火朝天的干开了。
周福兰把老员工和新员工掺杂着在新窑口和老窑口里干,这样老员工可以教着新员工怎么干。
周福兰按照陈胜利传授的技术严格掌控着技术,生意越发红火,窑厂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烧出的砖简直是疯抢状态。
这天临下班的时候,周福兰跟周宝凤说:“明天早上先别来窑厂,去陈家庄找我,有点事。”
周宝凤问:“啥事呀福兰姐?”
周福兰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周宝凤疑惑地哦了一声。
周福兰骑着车子一进胡同,就听到夏四婶家又传出打闹嚎叫声。
“呵呵,又开打了,这夏四婶娘仨挺扛揍的,还没投降。”周福兰嘲笑。
她走到夏四婶门口就停下车子朝院子里看,之间海涛新娶的媳妇骑在夏四婶身上,两手撕着她的嘴,她发出尖利的惨叫。
夏四婶旁边,躺着她两个闺女,估计是手下败将呗。
那新娶的媳妇威吓夏四婶:“你还犯贱不!你还犯贱不!”
夏四婶只顾挣扎着尖叫,两手还不服输地乱抓乱挠,但那新娶媳妇的闺女战斗力也不弱,过来摁住她两只手。
“干啥,干啥,起来起来,这像啥话!”夏四婶近门子一个老头过来劝架了。
那新娶媳妇很会来事,一见老人来了,赶紧从夏四婶身上站起来,还叫了那个长辈一声。
那个长辈就让夏四婶跟两个闺女都起来,说说这到底咋回事,还能不能过。
又把海涛从屋里叫出来,一家人坐下好好说个法子,不能这么成天打闹。
周福兰一看人家说事了,就和几个邻居各自回家来。
一家人刚吃过饭,海涛那新娶的媳妇就领着闺女过来了,周福兰赶紧热情地招呼她们,领着娘俩进屋说话。
她让她们坐下,倒上茶,还拿出零食招待小闺女。
这新娶的媳妇就介绍自己,说她姓李,叫李爱花,闺女叫芳芳,海涛一家人正商量她娘俩的事,她们就躲出来了。
李爱花抱歉地说:“我跟孩子到你们家来,你婆子应该不欢迎吧,听说我婆子跟你婆子也没少打仗。”
周福兰笑笑说:“没事爱花嫂子,我婆子跟你婆子有仇,跟你没仇,我婆子也没说你不是,是你婆子该打。”
李爱花听了这话释然了,叹口气说:“弟妹,你说,咱女人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呀,不是被逼急了谁想落个泼妇的名声。你看我,前边男人死了,我本想守着一个闺女过,好好侍奉公婆,好好照拂底下的小叔子小姑子,将来我也有依靠。
哪知道,这十来年我在那个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的干,帮着公婆供养小叔子上学,打发小姑子出嫁,接过小叔子考上大学有工作了再不回来了,小姑子出嫁后也不搭理我了。
而公婆呢,多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