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兰偷着坏笑一下,又一脸害怕地嘱咐白氏:“娘,您知道萍萍妹妹那脾气,咱娘俩说的话您可别跟她说,她知道我出卖她会骂死我的,我可怕她。”
白氏保证:“我的好媳妇,你放心好了,娘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吐。”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娘,我去睡了哈。”
周福兰心满意足地出了白氏屋门,回到自己里屋,钻进被窝里看书,吃大白兔奶糖,最后美美的进入梦乡。
她是被陈萍萍和白氏吵架声叫醒的,她眼没睁开就笑了,然后笑着穿好衣裳出门来劝架。
“萍萍,这大早上的,你跟咱娘吵吵啥呀,真是不懂事。”周福兰装好人斥责小姑子。
陈萍萍见了她就问责:“二嫂子,昨晚上你不是答应跟她好好说说,让她给我钱扯布做褂子吗,咋今早上我问她要钱她还是不给呀?”
周福兰叹息一声,无辜地说:“萍萍,我说了呀,可是咱娘有她自己的主意呀,我也没法不是。”
屋里的白氏替周福兰说话:“萍萍你个死妮子你还埋怨你二嫂子,你二嫂子还能管得了我呀,你娘还没老糊涂,我该给你钱就给你钱,不该给你钱就不给你钱。”
陈萍萍喝叫:“啥叫该给啥叫不该给,我一个小闺女家不该穿得漂漂亮亮的吗,我买件衣裳不该吗?”
白氏叫:“你缺衣裳吗?你一年扯几块布呀,做几身衣裳呀,全家人都没你自己做的衣裳多,做那么多衣裳留着给老鼠咬吗!”
陈萍萍蹦着脚叫,“你胡说,我哪有衣裳呀,我做一件衣裳你念叨几年,照你的意思我一年四季都穿一件衣裳就对了,那我不穿衣裳好了,我光着你就满意了。”
白氏气得拍着被子骂:“你个王八妮子再胡说嘴给你撕叉!”
“你干脆打死我好了,我天天又做饭又喂牲口还干地里活,累死累活还不给钱花,我活够了!”
“你个兔孙妮子才干几天活呀你就抱屈了,那娘养你们一群人,干几十年活了找谁说理去!”
“胡咧咧啥,给我闭嘴!”陈胜利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了。
陈萍萍见陈胜利发火了,立马熄火,赌气回自己屋了,也不做饭不喂牲口了。
白氏气的浑身打哆嗦,扯着嗓子叫:“你个孬孙王八孙妮子,老娘我就是没钱给你,你有本事别吃别喝,自己饿死……”
周福兰又来充好人,“好了娘,萍萍是个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喂牲口我做饭。”
白氏一听她做饭就叫:“你光熬点稀饭馏上馍就行,别炒菜哈!”
求她的心理阴影面积。
周福兰吐吐舌头答应了。
白氏又朝陈胜军叫:“老三,你起来喂牲口。”
陈胜军倒听话了,马上过来屋里,乖巧地说:“娘,我早就起来了,牲口都喂两爪篱了,刚才在厕所。”
“娘,萍萍跟你吵架我听到了,一会我就去屋里揍她。”
白氏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味儿,拉着陈胜军的手说:“还是儿好呀,闺女就是给人家养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周福兰笑笑去厨房做饭了。
因为一会就可以见到何争鸣了,她心情好,做饭也高兴。
陈萍萍因为没要来钱,赌气不吃饭,也不赶集了,关起门来睡觉抗议,但没人管她。
周福兰吃了饭进屋美美地打扮一番,拿着钱,骑上自行车去镇上了。
她先把钱存了,就去镇中赴约。
“福兰!”何争鸣又站在镇中大门口等她。
周福兰看看路上人来人往的,就没理他,径自骑车朝学校里面走,他笑着跟上来。
“找我什么事呀?”周福兰进屋就问。
何争鸣替她脱棉衣,又给她倒茶,又去拿他的各种美食。
周福兰急着知道他找他什么事,又追问了一句。
何争鸣给她剥一只卤蛋,“想见你是不是事?”
周福兰懂了,她笑着去打他:“流氓,骗我来呀。”
何争鸣笑笑,把剥好的卤蛋送到她嘴边,“尝尝,正宗的卤味。”
周福兰闻到一股喷香的味道,但绝对不是后世那种加各种科技狠活的味道。
她被馋到了,张口就咬,一尝就叫:“嗯,好吃!”
何争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那就吃完,还有呢,一会带回去慢慢吃。”
周福兰嚼着喷香的卤蛋,看着面前的美男,幸福得一塌糊涂。
何争鸣忽然又说:“对了,我一早就买好了肉,还买了一条鱼,你说怎么做好吃呀?”
周福兰笑了,“你怎么光让我吃呀?”
何争鸣轻声说:“不是给你补补嘛,平时你在婆家也吃不好。”
周福兰心里一暖,活了两辈子,头一回有人关心她吃好吃不好……
“福兰,你怎么了?”何争鸣温声问。
周福兰低着头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何争鸣笑笑说:“这不是应该的吗,我难道不该关心你吗?”
周福兰想起黄菊花,他把陈胜军对她的残忍说了出来,她说:“在我的认知里,和身边的所见所闻,男人没一个对女人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