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兰自从回门后就没回过娘家,娘家人对她又恨又不甘心,因为陈胜利毕竟是个有钱女婿嘛,就这么闹僵可是一点光沾不到了。
所以,周白起和儿子周海洋就商量着,哪天让他和崔凤英去陈家跟陈胜利道个歉,缓和一下。
哪知道,周福兰提前来了。
新出嫁的姑娘按理说回娘家不能空手,陈胜利没空陪她回去,就给了她10块钱,让她买些东西。
周福兰才不肯多花钱,但想想家里还有个三岁的侄子,再说她回去是有事求父亲,也不能空着手去。
她干脆就去镇上馒头西施那买点花糕和几个包子,花不了几个钱还能吃饱,性价比高。
馒头西施的包子铺刚忙完了一波,她正坐在铺子门口的长凳子上休息,后面的厨房里还冒着烟气,那是锅里还有馒头在蒸着。
不用说,拉风箱的还是老八。
“老板,有花糕和包子吗?”周福兰问。
馒头西施立刻坐起来招呼客人:“姑娘,花糕有,包子还没出锅,得等一会。”
周福兰说:“可以呀,我不急这一会。”
馒头西施热情地说:“那姑娘就进铺子里坐吧,外面冷。”
周福兰就答应一声进了铺子里,跟她一起坐到了长凳子上。
她看看这个小小的铺子里,虽然蒸笼,面布袋堆得满满的,但打扫得很干净,东西放得也很规整,就连盖馒头的屉布都是洁白洁白的。
当然,馒头西施本人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头发盘在脑后,戴着一顶白色卫生帽,穿着花罩衫,手指甲也剪得很短,白白亮亮的。
周福兰夸赞:“老板,你这真干净,怪不得生意好。”
馒头西施呵呵笑了,“姑娘真会说话,这卖吃的,干净是第一位,让人家吃着放心。”
周福兰又夸了她几句问:“老板,你不是有孩子吗,咋都不在身边?”
馒头西施说:“都跟他奶奶在家,不然我也没法心净做生意。”
周福兰故意说:“做馒头可不是轻省活,该找个帮手。”
馒头西施苦笑一下,“就挣个辛苦钱,可请不起帮手。”
“荷花,到点了吧!”后厨传出老八的声音。
馒头西施窘了一下,跟周福兰解释:“这是我一个亲戚帮忙烧烧火。”
然后起身答应一声过去了。
周福兰抿嘴一笑,装着去看包子就跟去厨房了。
“呀,八叔,是你呀!”周福兰故意惊叫。
老八看见侄媳妇愣了一下,马上嘿嘿笑笑说:“没事,过来帮帮忙哈哈,哈哈。”
馒头西施很不好意思,问:“你们认识呀?”
周福兰说:“他是我八叔,人可好了,我们村的人没一个不敬重他的。”
话不多,可分量很重,馒头西施看了他一眼。
老八被夸很受用,嘿嘿笑着跟馒头西施介绍:“这是我本家侄子新娶的媳妇,可好的一个闺女。”
馒头西施有些吃惊:“呀,这小姑娘都已经成家了,那你本家侄子可真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
周福兰回夸:“老板你才漂亮呢,猛一看就是个大闺女。”
馒头西施沧桑地一笑,“是大闺女就好了,当闺女多享福呀,唉!”
周福兰能共情一个已婚女人的苦楚,但不知道一个寡妇的无奈。
她就笑眯眯地说:“老板,你现在也挺好呀,一个女人有自己的生意,还有孩子,有婆婆帮忙带,多好呀,你只需要再碰上一个真心实意对你的男人就行了。”
馒头西施低声嗫嚅:“真心实意的男人哪那么好找呀,一个寡妇,想占你便宜的人多。”
周福兰一指老八,“老板娘,我八叔就是对你真心实意呀,他可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
这也太直接了吧,不光馒头西施脸红了,老八也羞得把头埋到了怀里。
周福兰又来了一句:“八叔的人品我们附近几里地的人都知道,我没嫁到他们村就对八叔敬重的不得了。老板,有空我把八叔的光荣事迹都讲给你听。”
馒头西施脸成了红布,嘴上嘀咕:“姑娘你别乱说,我跟你八叔没事……”
周福兰适可而止,说:“老板,包子可以了吧,我趁热拿走吧。”
馒头西施说啥都不要钱,周福兰硬是把钱塞在馒头簸箩
她骑车往周王庄走的路上美滋滋地想:看来有戏哦。
这个上辈子给过他温暖的好人,她希望他能过好,自己也尽所能帮帮他。
周福兰来到娘家,娘家人很是欢喜。周白起说:“你个傻妮子,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跟你娘正商量着叫你哥去你婆家接你回来呐。”
周福兰不冷不热地说:“天冷,没事我就不来回跑了。”
崔凤英赶紧道歉:“福兰妹妹,回门那天是嫂子做的过分了,你就骂我一顿吧,哪天叫妹夫过来,我再包炖饺子给他赔礼道歉。”
周福兰说:“他上班呢,年底更忙了,就到过年来了。”
周家人一听陈胜利过年来都松了一口气。
周福兰和周白起说起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爹,福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