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会长蒋方雪, 环顾所有人,缓缓开口,“诸位有没有想过, 如果这种安抚蔬果真的能够普及, 哨兵不再非我们不可, 我们不是他们为了保命才必须选择的理由, 那个时候, 是否才是我们向导真正的自由时代呢?”
“我认为,我们不但不能打压这个孩子, 我们还要帮他,我们身为向导公会成员, 必须以身作则, 让帝国和哨兵们看见,我们在乎他们的生死, 我们在为他们的生命做努力, 我们需要真正的自由时代,不是被当成吉祥物一样捧在高处。”
“这对向导不是好事,他们会被宠坏, 变得无法无天, 前两天不是刚送去白塔星一位S级向导吗?一位高级向导, 不重视自身修养, 以高精神力伤害低精神力, 这种行为, 近些年来屡见不鲜, 他们太自我,无法正确定位自我价值,蔑视其他人,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继续这么下去,不需要安抚蔬果的出现,帝国的政策肯定还会变动,我不想有一天,帝国亲手把我们捧到最高处,再亲手把我们打入深渊,我们必须自己寻求出路,不能等着帝国等着哨兵给予。”
副会长的这番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过,还是有不同的声音。
“若真如副会长所说,那我们向导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哨兵离不开向导,向导却可以离开哨兵,独立生存。历史上向导被圈.禁,被当成战利品奖励给哨兵,毫无人权,我们是向导,是可以决定他们生死的向导!我们理应获得比普通人和哨兵更高的社会地位!”
有人嘲讽,“所以说,从我们在座的开始,想要真正平权、自由的向导,又有哪些?哪怕是主权会,他们想要的,也是凌驾于哨兵和普通人之上的至高权力!”
“想要真正的平权,可能不现实,除非哨向比例能持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只想说,如今的向导地位,不会长久。”
有人冷笑,“明明蔬果可以解决的问题,却要哨兵以此种理由选择我们向导,难道我们向导的地位,只能等同于蔬果吗?在这里争辩这个问题,你们不觉得可笑?”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安抚精神力,没有个人情感在里面,我们和那些蔬果,可能真没有两样,可惜,有些人就是认不清事实,非要和蔬果争地位。”
最开始反驳的那位高层,被堵得面红耳赤,他怒道:“你们别忘了,向导公会是如何保下来的,如果不是公会所有向导的努力,如今连向导公会也不存在了!”
“向导公会,从旧时代侥幸留存下来,如果没有突破,没有改革,还是一如既往,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这只会是向导的另一道枷锁!”
主权会的反击,有功有过,功在于他们推动了帝国对向导的优待政策,新时代向导获得了一定的自由权;过在于他们自私自利,手段极端,诱导向导集体.自.杀,用以报复帝国。他们玩.弄人.命,行事癫狂,别说帝国对主权会零容忍,就是向导公会,也不允许这个组织再出现!
不管帝国政策对向导多么优待,向导公会也不会把所有向导,全权交到帝国手中,即便如今的向导公会大不如前,他们依旧不愿放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们不希望向导变成一盘散沙,任人鱼肉,他们需要向导公会的存在。
蒋方雪看向不发一言的会长大人,“会长,您觉得呢?”
会长掀起眼帘,反问了一句,“副会长觉得呢?”
蒋方雪一笑,“公正处理,问该问的,做我们向导公会应该做的工作,如果他和主权会真的没有关系,还他清白,送他回去。”
“那安抚蔬果怎么办?”有人依旧揪着不放。
蒋方雪看向那人,眼中却没有笑意,“皇室和军部接连通讯会长,他们显然早已知道安抚水果的事,而且非常重视,你们觉得,你们这样强行留人,能留住吗?”
不用想,肯定留不住。
会长做出决定,“给他重新检测,意识海是否完好,他说了不算,外面的证据也可以不算,我们要亲眼所见。”
蒋方雪站起身,“好,我亲自去安排。”
那些和蒋方雪持有相同观点的向导,也起身离开会议室。
向导公会如今派系分明,新旧思想冲突严重,会议桌上时常会吵起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江寒轻变身复读机,不管圆润女向导问什么,他都只有那两句,“不知道噬魂是什么”“我意识海很好”。
审讯室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长身玉立,斯文干净,看起来和那些油腻大叔大婶完全不同,一看就是有风度有涵养的好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衣冠禽.兽。
“你好,我叫蒋方雪,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如果你的意识海真的完好,我们会还你清白,并且帮你澄清外面的流言蜚语。”
“这么好?”江寒轻觉得仿佛有坑。
蒋方雪笑起来,“来,我带你去检查。”
在蒋方雪眼中,江寒轻只是个刚觉醒的孩子,长得挺漂亮,眼睛和气质都很干净,这样的孩子,不像是主权会那群疯子能培养出来的。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