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么几亩田,还算殷实,结果爹爹沾上赌博,把家中良田变卖抵债,一家子陷入贫困交加的地步。
正好那时候胡人又侵犯大楚边疆,朝廷征兵,年年还给粮食吃,他欢喜的不得了,背着父母就报了名,一致在守在边疆,际城耶城等城池地辗转,没有主动攻打过胡人,但每次胡人来犯,他都竭尽全力地抵挡。
从一个小小的士兵,慢慢当上了副将,当了副将军,可能是天赋有限,他始终没能打个漂亮的仗,至少他对自己的能力是不满意的。
特别是看到百姓士兵受苦,他心里也是心疼愤怒又无奈,沙场征战十年,他心里憋着一团窝囊气,这次全部都出出来了。
解气!
所以裴时寒不愿意多谈,让他代为说两句时,他的话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拦都拦不住,扯着嗓子对众士兵大声喊起来,大家都高兴,也就愿意听。
可是裴时寒却头疼起来,李渭之也是,两个人都盯着杨副将军看,杨副将军一会儿缅怀为大楚献身的士兵,一会儿追忆被胡人欺负的岁月,心中愤怒不已,一会儿又感谢遥远的圣上,一会儿展望未来。
裴时寒李渭之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离开军营三个多月,两个人都三个多月没见苏棠棠了,此刻正着急呢。
看着杨副将军还要说下去,裴时寒打断道:“杨将军,众士兵皆是风尘仆仆,是该休息休息了。若是杨将军还有精力,可以处理一下战俘和战利品,顺便将被奴役的大楚百姓,送还际城、耶城等地。”
“是啊。”李渭之难得在私事上面还认同裴时寒,开口道:“其他的话,等一切安顿好之后,再说也不迟。”
两位将军都这么说了,杨副将军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恭送了裴将军李渭之。
两个一离开训练场,就一起朝军医营帐走,一般这个时候苏棠棠都会在军医营帐待着,裴时寒刚想指出李渭之所走的方向不对时,前方一个小大夫急匆匆地跑过来:“参见裴将军,参见李将军。”
“何事这样着急?”裴将军问。
小大夫回道:“回裴将军,是苏大夫要生了,周大夫让小的来和你说一声。”
“要生了?!”裴时寒李渭之一起问。
“是。”
“人在哪儿呢?”裴将军问。
“在将军大营帐!”
小大夫话刚落音,只觉身边有两股风“嗖”的一下刮过,待他细看时,眼前的两位将军早已不见了人影,他好奇地回头,裴时寒李渭之已经转弯消失不见了。
他愣了下,感觉两位将军像是鬼魅一般,接着他也赶紧地朝将军大营帐跑,毕竟苏大夫生孩子可不是小事情,这边裴时寒李渭之已经看到将军大营帐门口站了一堆人,有春桃,有丫鬟,有周大夫,有护卫还有其他大夫。
一个个脸色都露出焦急的样子,裴时寒李渭之迅速跑了过去,众人一看裴李二人,赶紧行礼。
裴时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大营帐里传来苏棠棠一个痛呼声,他心揪了一下,棠棠,他的棠棠在疼呢,他抬步就要冲进去。
“裴将军,不能进!”众大夫一起喊道。
裴时寒转头问:“为何不能进?”
“女人生孩子,男人进去不好。”一个大夫道。
“哪里不好了,本将军说好就是好。”
裴时寒坚持要进去。
“裴将军!”周大夫赶紧上前阻止,道:“裴将军,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不能乱来。”
裴时寒止步,望向周大夫。
周大夫解释道:“在未生产之时,我和将军夫人已经算得最近几日便是临盆日,已经将所用到的工具,一一进行了消毒,就怕在生产过程中,感染了什么疾病啊。”
裴时寒一下定住了。
周大夫继续道:“裴将军应该知道,在战场上许多士兵受伤之后,不是因为伤重而出事儿,而是因为感染,引发发热等一系列症状,导致丧命,女人生孩子也怕感染发热,裴将军你这一身铠甲,又是铜又是铁又是血的,这对产妇来说,伤害太大了!”
裴时寒听的心惊,立马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众人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时候苏棠棠又叫了一声,裴时寒听的心一揪,李渭之也皱起眉头,周大夫又道:“裴将军,生孩子就是如此,尤其夫人还是头一胎,不太好生,裴将军你还是先到别的营帐,梳洗一番,换身衣裳吧。”
“不必,我就在这儿等着。”裴时寒心里像被火燎一般。
“不换一身干净的衣裳话,一会儿也不能见夫人的。”
“……”
裴时寒只好听从周大夫的话,让丫鬟进营帐内拿衣裳,他还是不放心,走至营帐的紧闭的布帘处,对着营帐里面开口说道:“棠棠,我回来了。”
正在里间的苏棠棠满头大汗,听到裴时寒的声音,心中一喜,可是又是一阵巨疼,她忍不住就哭了,哭腔浓浓地唤一声:“三爷。”
这一声裴时寒听的眼泪差点就要落下来了,棠棠肯定是特别疼的,他心跟着疼,努力眨巴两下眼睛,缓解一下眼酸,道:“棠棠,我在呢。”
“三爷,我好疼啊。”苏棠棠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