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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裴时寒走了进来。
苏棠棠立刻跑上去拥抱:“三爷!”
裴时寒笑道:“我还穿着铠甲,你就抱上了?不难受吗?”
“不难受。”尽管上午听到个死亡的假消息,下午裴时寒就过来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漫出了担心,此刻见到,分外亲切。
“你以前不是说膈的难受吗?”
“现在不难受了。”
裴时寒笑出声来。
苏棠棠闻到了裴时寒身上特有的气息,稍稍安定了之后,抬眸看向裴时寒,问:“三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裴时寒坐下来说道:“其实就是兄弟间的争斗。”
“争皇位?”
“没错。”裴时寒向苏棠棠解释。
太子和二皇子是异母兄弟,二皇子一向以低调示人,其实暗中在朝野布线,这些太子都知道,可是皇上不知道,或者皇上假装不知道,所以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们。
一切在皇上突然生病失衡,皇上突然生病,二皇子一下着急,把手伸的太长,伸到了皇上的眼前,可是皇上深爱过二皇子的母妃,不愿意为难二皇子。
可是二皇子不知悔改,一心想要皇位,勾结胡人在边疆作乱,联合众大臣请求派太子冯彦廷平乱,其实是想加害皇上,让太子冯彦廷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皇上知道这些吗?”苏棠棠听的紧张的问。
裴时寒道:“大楚这繁华可以从当今皇上手中开始的。”
“那皇上如何做的?”
“假死。”
“假死?”
“对,不过还没有假死开始,先派太子冯彦廷来边疆走一圈,让太子先假死,迷乱内鬼和胡人的眼,降低二皇子等人的警惕心,接着太子冯彦廷将要到京城之时,皇上再假死,把二皇子一举拿下。”
“你们大楚人怎么那么爱假死?”苏棠棠问:“先是儿子假死,儿子假死完了,爹假死,有完没完了?”
只有裴时寒在,裴时寒也不觉得苏棠棠是在说大逆不道的话,而是反问:“你不是大楚人?”
“我是。”苏棠棠点头,她就是觉得当时皇子和太子这父子二人,真是戏精的很,可是想到兵不厌诈,管用就行,于是又问道:“然后呢,胡人这边会怎么样呢?”
“胡人这边会以为大楚朝局动荡,倾巢出动,占我大楚国土,等到发现事情并非如此之时,他们再逃,已然暴露老巢位置,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苦于找不到胡人老巢所在地,无法一举剿灭,这次或许能够成功。”
说到这里时,裴时寒的眼睛里是发光的,是坚定的光,仿佛等待这个机会等待许多年的样子。
苏棠棠点头道:“三爷,你肯定可以的!”
裴时寒笑。
苏棠棠笑笑道:“这么说起来,皇上这一箭三四五六雕啊,不但摆平了反贼,制服了二皇子,也立了太子之威,为太子做储君清了一波反对之声,还重重打击了胡人,保大楚子民的安定,妙啊,厉害啊!”
裴时寒道:“毕竟是天下之主。”
“那你什么时候去迎战?”苏棠棠问。
“一会儿就去。”
“一会儿?怎么这么快?”
“回来也是一种计策,一会儿杨副军整兵之后,我便带着离开。”
苏棠棠明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裴时寒,道:“三爷,你真伟大。”
裴时寒“扑哧”一下笑了,穿着一身冰冷的铠甲,笑的暖意融融的,他伸手拥抱着苏棠棠道:“我不伟大,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保护自己的亲人,那些士兵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家加在一起,就是大楚国。”
“嗯。”
“这一战一定会胜,边疆从此安定。”
“我相信三爷。”
“嗯。”裴时寒紧紧搂着苏棠棠,微微低头,在苏棠棠的额头重重一吻。
苏棠棠吻到一股血腥味儿,她心下一紧,赶紧坐正身子,望着裴时寒,问:“三爷,你受伤了?”
裴时寒道:“我没有。”
“那你身上怎么那么重的血腥味儿?”
裴时寒故意闻了闻,他近来都是血腥中厮杀,已经闻不到血腥味儿了,必是别人的血溅到他身上了,他道:“是别人的。”
裴时寒话音刚落,苏棠棠又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这下她没有忍住,瞬间干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居然还记得冯二爷和太子假死的事儿,感动,哈哈,明天见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