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么难熬的。
“闹别扭的是你。”苏棠棠恢复理智,语气中带着埋怨说道。
“好,是我。”裴时寒笑了,道:“那以后,我好好说话,我们都好好说话,不吵架,好吗?”
“好。”苏棠棠应。
“还有,不要那么辛苦,也别不声不响地生病了。”
“好。”
裴时寒满意了,阴郁了几日的心情忽然之间就明朗了,他轻声问:“困不困?”
苏棠棠回答:“有点。”
“吹灯睡觉?”
“好。”
裴时寒将床头灯吹熄,里间一片黑暗,营账外呼啸的风声立马清晰许多,一听就能够让人联想到寒风,冷冽,睡在裴时寒怀里的苏棠棠却是温暖无比。
从裴时寒让她多在意他一点开始,她的大脑就有些当机,连续几次机械地回答“好”,此刻借着黑暗,大脑才稍稍清楚,是不是因为她生病,所以裴时寒今夜才特别温柔。
真的特别特别的温柔!
大爷的,她最受不了温柔又英俊的男人了,怎么办,她觉得今天的裴时寒是全世界最好看最好的男人,裴时寒太好了,第一次生病生的这么温暖,要不是她还在生病中,一定把裴时寒给上了。
眼下只能紧紧抱抱裴时寒了,这么想着,她就朝裴时寒身上靠了靠,紧紧搂住裴时寒的细腰,把脸埋在裴时寒结实的胸膛,不管外面再大的寒风,她都觉得超级温暖超级安心。
突然被苏棠棠这么一抱,黑暗中的裴时寒微微一愣,心底慢慢地涌出甜蜜,在心间充盈,慢慢地溢出,嘴角眼底全是笑意,他轻轻抚摸着苏棠棠柔顺的头发,听到苏棠棠微微的鼻息声,确定苏棠棠睡着了,他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一早,苏棠棠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摸她的额头,她太困没搭理,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裴时寒正坐在里间给火盆加柴火。
火盆上面支了一个铁架子,架子上面放了一个小锅,小锅里冒着热气,整个里间被烘的暖洋洋的。
“三爷。”苏棠棠唤一声。
裴时寒抬眸看向苏棠棠:“醒了。”
“你在干什么?”
“弄火盆。”
“那你弄个架子做什么?”
“热饭。”
“热饭?”
“对,又下雪了,外面很冷,伙房端过来的饭菜,到这儿都变凉了,这个小锅可以热一热。”
“……”真会想办法,苏棠棠盯着火盆上的小锅,这不就是“吊锅”嘛,她盯着看了看,问:“可以煮火锅吗?”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安景侯府,苏棠棠都是非常喜欢吃火锅,来到军营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吃过,看到这口锅,她不由得就想到了火锅。
裴时寒问:“你想吃?”
苏棠棠点头。
“那我们晚上再吃。”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一是先看看你身子情况。”
“二呢?”
“二是白天我没有时间为你准备,所以晚上正好。”
“你来准备?”
“不然呢?”裴时寒看着苏棠棠说道:“军中那么多士兵需要吃饭,又是年底,伙房已经很忙了,怎么好意思让他们来给我们单做火锅?”
“那你不忙吗?”
“这几日正好不算忙,静待敌方情况。”
苏棠棠点点头。
裴时寒走至苏棠棠跟前,坐到床上,又将刚刚坐起来的苏棠棠按下,给掖好了被子,道:“今日你也不要去军医营账了,我已经和医官说过了,你休息一日,好好养着。”
“可是军医营账很忙的啊。”
“不在乎这一天,你今日把病养好了,明日过去也不迟,不然你病倒了,还得分出大夫为你诊治,你说是不是?”裴时寒缓缓地把利弊说给苏棠棠听。
苏棠棠听后点头道:“有道理。”
“所以好好休息,明日再去。”
“好,可是我还得刷牙洗脸。”
“我来伺候你。”
裴时寒说伺候苏棠棠,当真就伺候苏棠棠,曾经春桃做的事儿,如今裴时寒做了起来,端水盆,兑热水,拿手巾,递牙刷,倒污水,给苏棠棠梳头发。
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情,裴时寒是第一次做,做的笨手笨脚,一会儿水太烫了,一会儿水溅出来了,一会儿盐蘸多了,一会儿手巾递早了,把苏棠棠逗笑数次,最后给苏棠棠梳头发时,扯到了苏棠棠。
“疼。”苏棠棠道。
裴时寒赶紧松手。
苏棠棠回头埋怨道:“三爷,我头发那么顺,怎么你梳的那么疼啊?”
裴时寒主要是不熟练,赶紧道:“这下我会小心的。”
“再扯疼我,就不让你梳了。”
“好。”裴时寒很认真地答应。
接着当真没有扯到苏棠棠。
苏棠棠很满意地回头,发现裴时寒额头已经冒汗了,她问:“这么累的吗?”
“不累。”裴时寒道:“就是怕伤着你,所以收着力。”
“辛苦你了。”
“以前不知道,现在才发现你可真是娇气。”说着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