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当成小苏大夫,而是当成了一个女子,知道苏棠棠要给他换药,他莫名地有些紧张,轻声说道:“其实小苏大夫不必亲自来为我换药,叫个小大夫过来就行了。”
“那怎么行?”苏棠棠拿着药粉等待李渭之脱衣裳道:“李将军从开始就由我负责,我最是知道李将军的情况,若是换了旁人,我还有些不放心。”
李渭之听言,心里微微有些喜悦。
“开始吧。”苏棠棠道。
李渭之犹豫了一下,便开始脱了衣裳,为了防止自己多想,他开始和苏棠棠说话,转移注意力:“听说,小苏大夫日日都同裴将军一起用饭吗?”
“也不是日日。”苏棠棠边看伤口边回答。
“怎么说呢?”
“有时候忙,就各吃各的了。”嗯,李渭之的伤口复原的非常好,再上一次药,估计就没有问题,顶多会留下一个疤,其他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渭之又问:“不知小苏大夫是在哪里和裴将军认识的?”
“在安景侯府认识的。”苏棠棠一边上药一边回答。
“小苏大夫去过安景侯府?”
“是啊,天天去呢。”苏棠棠小声回答道。
“意诚伯府和安景侯府的关系当真好。”
“就那样吧。”苏棠棠也知道,安景侯府愿意要她这个三媳妇,是为了定皇上的心,不然臣子势力太大,君主忧心啊,而意诚伯府把她嫁给安景侯府呢,是为了意诚伯府的未来,反正她苏棠棠夹在中间就是个工具人。
仔细一想,人活在世界上,谁又不是工具人呢,既然都是工具人,那就做个快乐的工具人,取悦自己岂不美哉!
和安景侯府的关系一般就行,李渭之想了想,意诚伯府不过是老意诚伯依靠着长得好看,走了运,入了先皇的眼,捡了个“伯”的爵位,其实大家都知道,意诚伯府一家子除了长得好看,没有任何用处。
这些年了,一个有用之人也没有出来,先皇也愿意见到这些的意诚伯府,反正就没打算让意诚伯府发挥多大用处,乖乖的就行了。
可是先皇去世后就不一样了。
皇上对意诚伯府并不关注,意诚伯府没一个争气的人,眼看着三代过去,爵位要被收回了,一大家子愣是一个撑事儿的都没有。
之前听说苏老夫人有意想通过联姻来帮一帮意诚伯府,名门望族也不是傻子,不但没有人愿意和意诚伯府联姻,反而在背地里笑话意诚伯府,就等着意诚伯府的没落。
估计安景侯府也看不上意诚伯府,只是碍于面子,和意诚伯府有些来往。
也许苏棠棠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到军营来,争一个名头,为自己也为意诚伯府,这么一想,李渭之忽然觉得意诚伯府的所有人都比不上苏棠棠一个人,苏棠棠的眼光果然不是一般能够比的。
李渭之心里更是欢喜。
想着等战事结束之后,回到应州,可以去一趟意诚伯府求亲,意诚伯府应该会答应的,思及此,李渭之反而坦荡了,继续和苏棠棠聊天,聊的中心人物是裴时寒。
裴时寒此时正带着众将领在各个营账巡视,管理数万士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大致走了一圈之后,大家表现都还不错,他便准备回大营账了。
走着走着,发现李渭之的营账就在不远处,他道:“今日清闲,不如一起去看看李副将军,交流一下大营改进的事儿。”
众将领一一附和。
裴时寒便带头朝李渭之营账走,靠近营账时,询问身边站立守卫的士兵:“李副将军可在营账中?”
士兵回道:“回裴将军,李副将军正在营账中换药。”
“换药?”裴时寒问:“是小苏大夫再为他换药?”
“是。”士兵回答。
“知道了。”
裴时寒便带着众将军走至营帐布门前,正在营账中的李渭之一门心思地关注苏棠棠,苏棠棠注意力集中在包扎上,谁都没有注意到营账外的脚步声。
李渭之问苏棠棠:“小苏大夫,住在裴将军的大营还方便吗?”
苏棠棠回答:“挺方便的。”
“听说裴将军觉浅,不如小苏大夫住到旁边的小营账,岂不清静,也挺方便。”
“营账那么紧张,哪有多余的啊。”苏棠棠笑着应一句,而后道:“李将军,包扎好了。”
“你叫李将军倒是叫的顺口。”李渭之语调轻松,带着笑意道。
“不然呢?”苏棠棠笑着道:“还叫你李公子吗?这不合规矩呀。”
苏棠棠的话刚落音,营账的布门哗啦一声被掀起来,两个人一起转头看向门口,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一众将军前的裴时寒,裴时寒面色紧绷,眼神冰冷,这是苏棠棠从未见过的样子,以为是大营出了什么事情,当即一愣。
李渭之也以为是出现军情,连忙把衣裳整好,正色问道:“裴将军,出了什么事儿?”
裴时寒望着苏棠棠一言不发。
李渭之倏地愣住,看向其他将领。
一名将领微笑着说道:“军中一切安好,我们就是顺路,走过来看看李将军,李将军你的伤势如何了?”
李渭之看看众将领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