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
李特助已经打开了门,一道修长瘦高的身影闪进来,原殊酒顿时一愣。
青年将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秀美惊艳的面孔,他冷清的双眸注视着原殊酒时星光闪闪,一弯唇,宛若桃花盛开,“哥哥,是我。”
原殊酒顿时感觉遭遇了盛世美颜的暴击伤害。
“阿辞你怎么来了?”他愣了愣,奇怪的问:“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衡山拍戏吗?”
他前两天才看了他的日程。
作为顶流,白寄辞要维持现在的热度,还要向前更进一步,他的日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除了拍戏、拍广告、杂志以外,还有数不清的学习课程。
青年的脸颊白皙如雪,唯独眼眶下是遮不住的黑眼圈,显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充足睡眠了。
这种情况下,白寄辞还是突然而至。
他弯了弯唇,解释道:“我知道大白出事就立刻赶回来了。”
谁告诉他的?
原殊酒顿时看向明近淮。
然而不管他多心疼,大白是很开心的!
伴随着奶里奶气的“喵喵喵”,猫崽子迈着小短腿撒丫子跑过来,直愣愣的就往白寄辞怀里扑。
白寄辞也宠他,一弯腰,顺势将这十几斤重的“小型犬”抱在怀里,爱怜的检查了一圈,问:“哥哥,大白哪里不舒服?”
猫崽子委屈巴巴:“喵呜呜……”哪里都不舒服,要美人叔叔抱抱!
这态度,和面对他亲爹时判若两人。
明近淮似笑非笑的看着它,“没良心的小猫崽子。”
原大白:“嗷呜!”呸!
原殊酒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对这画面完全是惨不忍睹。
明总聪明一世,怎么就和亲儿子犯冲呢?
你们俩前世是死对头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小心眼的明总这回没有发难,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寄辞,道:“看好你哥哥和这个小没良心的,有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白寄辞分毫不让,冷漠的道:“我的家人自然有我守护,不牢明总费心。”
明近淮嗤笑一声,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的冷漠。
原殊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犯嘀咕,总觉得这老毒物把弟弟叫来,是为了看住他……怕他跑路。
他明明没有表露出来什么痕迹,但是明近淮竟然还是察觉到异样了。
真是……敏锐的让人发毛。
-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暖融融的,恰好洒在阳台下的毛毯上。
这本来是原殊酒的工作台,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电脑桌,放着一台笔记本,按照预期,他可以每天码码字,晒晒太阳,一天过得舒服充实。
然而事实上却是,自从有了这个小工作台,他和猫崽子就只做到了晒太阳。
并不想工作。
现在,白寄辞就坐在毯子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更衬得那张俊秀的五官炫目动人,猫崽子窝在他的手里,时不时换个姿势露出肚皮,惬意的安心。
暖融的阳光让一切都变得安逸下来。
原殊酒刚刚忙完工作,一抬头,就看见叔侄二人靠着抱枕晒着太阳打盹。
白寄辞实在太疲倦了,此时已然快在这种温暖下撑不住睡过去了。
原殊酒伸了个懒腰,也跟着慢吞吞的挪过去,在弟弟的身侧躺下来。
白寄辞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靠了靠,嘟囔了一句:“哥哥。”
“嗯。”原殊酒被太阳一晒,也变得困乏,大脑一片迟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江执吗?”
白寄辞的声音都跟着慢吞吞起来:“江执的医术很高。他们师徒三代都是享誉国际的顶尖医学专家,后来明近淮掌权之后,江执三代师徒便只为明家服务了。
主要是江执吧,他的太师父已经过世了,老师年岁过高基本上就是退休养老了。”
“听起来倒是挺靠谱的。”
原殊酒打了个哈欠,没有再继续聊,他从白寄辞的怀里接过猫崽子,将脸埋在儿子的肚皮上继续睡。
只是睡着之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阿辞最近和明近淮关系好像不错?”
说完……没等到答案,他就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白寄辞缓缓睁开眼睛,黑眸中一片清明,他垂眸,注视着哥哥的睡颜,半晌后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只是为了要守护身边的人,才勉强虚与委蛇而已。”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他并不介意捅明近淮一刀。
想必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
另一边
黑色豪车停在郊区的别墅林中,男人从车中走了下来,从庄严的大门到院中的林区一片灯火通明宛若白昼,迎接主人的到来。
“先生,卢家族长已经请来了。”
卢家族长,是卢长奇的父亲,也就是白寄秋的外祖父。
大门打开,男人迈着长腿走进去,灯光下,他的面容俊美的妖异,他噙着笑,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像是要夺命催魂,卢族长本就坐立不安,此时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