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忙着戴东西
哦,感情她原来早就被这狗男人惦记好了!
……
夕阳尚未落下,橙色的暧昧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卧室。
潮湿的气味已被空调抽散得差不多,丢了一地的衣物和被褥的褶皱是激烈痴缠留下的最后痕迹。
江勉靠在床边,点燃了支烟,话语和烟雾一起吞吐出来,“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
任渺渺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啊”了一声。
他说:“出国吧,去塔州。”
她清醒了过来,没轻没重地捏了一下他胸膛上的点,“你开玩笑啊,毕业旅行要跑那么远?”
江勉吃痛,低头弹了下她的脑门,“这不是提意见吗?”南半球,季节相反,不热,而且塔州是出了名的旅游胜地。
她显然不太接受,“不切实际,太远了。”
“找灵感。应该去看看没见过的东西。”
“什么没见过的东西?”
他吻了吻她湿润的鬓发,笑,“我也没见过,所以邀请你一起。”
任渺渺沉吟,仍是不解。
吸了最后一口烟,江勉终于烟草捻灭。
他笑了笑,捞起被子掩住二人,浓郁的白色烟圈吐渡给她,“看极光。”
*
签证花了大半个月才办下来,真正的旅行时间只有几天。
任渺渺从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也从未觉得坐在飞机上的旅途是这样难挨,十几个小时都在天上,腰背酸痛完全不亚于被江勉折腾。
他们在7月份,终于到达塔州的首府霍巴特。
霍巴特依山傍水,气候适宜,即便七月份是南半球的冬季,也不算太寒冷,毛衣加上厚外套,就可以抵御早晚微凉的温度。但这里只是这次旅行的中转站,二人走马观花般地逛了一遍当地的景点,次
日便要转道,奔赴科尔斯湾。
这时,任渺渺才悔恨当初说要看自然风景。
澳洲向来人烟稀少,其实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漫步旅游也是不错的……而且,城市里的海外彩妆店她还没逛完呢!
发牢骚归发牢骚,自己立的fg,她当然得跟着去。
科尔斯湾坐落在霍巴特的东北方向,驾车仅仅需要两个半小时。
他们在第二天的傍晚到达,下了房车,往民宿走的路上,任渺渺病恹恹的,“我拿不动行李……”
“那晚上吃饭吃得动吗?”
“晚上吃什么!”她眼睛一下了就亮了。
江勉提过她手里的东西,“说吃就有劲了是吗?”
她挠头笑笑。
租民宿位于海岸边的一处陡崖上,爬了二十几阶台阶,平台上立着一座白色的现代主义风格的别墅。在房东太太的指引下,他们领了房间钥匙。
推开门,任渺渺惊叹于西面延伸出去的巨大露台,红彤彤的太阳已有一半没入汪洋大海,幽蓝的海面上洒下了无数橙红色的墨点,这里的视野效果不要太棒!
“啊,我舒服了!好像来这边也不错!”
江勉给她缠上围巾,拖着她下楼,“吃饭。”
“好的!”
陡崖下有家墨西哥风味的木屋餐厅。
橘色灯泡围着木屋棱角绕了一圈,星星点点的光芒点缀着酒红色傍晚。
餐厅堂食的空间不大,但外面摆着餐位,还有组团露营的人支起烧烤架,荧荧的炭火在暗沉的暮色里渐渐清晰起来。
等待时间,任渺渺喝着不知名的果汁,听到那边吵吵嚷嚷,“他们在说什么?”
“今夜的KP数值7.31。”
“KP值是什么?”
“极光爆发值的磁情指数。通俗讲,就是今天晚上看到极光的清晰度。”
“今晚真的有极光?”她一怔。
昨天还在霍巴特市区时,她熬了半个通宵,兴奋不已地等待天边的瑰丽与浪漫。
然今天江勉才从跟他说,南极光极大期在6月到9月,但并不是每晚都会发生的。
“今天的KP值足够大了,”江勉笑了笑,撞了一下她的玻璃杯,“到7,应该是很壮丽的景象,今天,我们运气很好。”
饭后,海岸上的营地更加热闹,海风吹动跳跃的篝火,不少人开
始扎营安寨,专业的摄影师架起了三脚架,大家都开始等待今晚极光的到来。
沿着涨涨退退的潮水,任渺渺挽着江勉的胳膊,踩着海岸干湿交界处的细沙,一圈圈地散步消食。
他们没打算露营,预备等会儿回民宿的露台上观测。
夜色渐浓,海风生出凉意。
江勉拢了拢她的围巾,“回去吗?”
任渺渺淡笑,“好。”
返回的路上,经过了一群围在一起的年轻人,看起来像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各个玩咖味十足,在篝火前喝酒,玩扑克,嘴里冒着粗野又嘈杂的词汇,多是金发碧眼的欧洲人,但也不乏三四个东亚人混杂其中。
如若之前,任渺渺怎么也要打入这社交场,但现下语言不通,而且还拉着个男人,她也只有微微仰起脸张望的份。
这时,两个染着金发的亚洲女生招摇过来,操着澳洲口音的英文,“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