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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白的手腕举过头顶,伴着鼓点节奏。
高扬的黑色马尾随之摇摆,头发丝像暗夜的鬼魅,在恣意叫嚣。
去你的什么星辰宇宙。
只要够抢眼,她就是宇宙的中心。
音乐切换,她慢悠悠地睁开眼。
瞧嘛,她周围多少好奇渴望的目光投来。
对着看向她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灿然一笑。
此情此景,用颠倒众生这个词形容最为贴切。
“小哥哥,借个道啊。”任渺渺伸手推了下挡在她面前的男人。
黄毛男人看呆了。
少女的眼尾飘出一种清纯同妩媚混杂的魔法。
他像被美杜莎石化了般,利索话还没说出口,少女已越过他,向舞池深处去。
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任渺渺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沈娉婷,她对高喊切歌,来首燥一点的。
朋友之间心有灵犀。
沈娉婷一笑,心领神会,切了首最狂躁的重金属。
这才对嘛。任渺渺满意一笑。
音乐层次渐深,慢慢到达**,她跟着高强度的节奏,开始摇晃头脑。
忽然砰地一声。
前额撞上个硬邦邦的东西,一阵钝痛传到神经末梢。
你他妈……不看路啊!
她心情好不容易好点,又被人打断。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任渺渺猛睁眼。
谁知,是江勉?
他的脸冷峻紧绷,眉骨、鼻梁都分外英朗立体,唯有那双唇瓣温柔些,不松不紧地抿着,而他的深邃的眉目沉着,眼底深藏的寒意直勾勾地对向她。
“任渺渺。”他的声线像雨丝,格外清冷明晰。
她登时如坠冰窖。
他不是明天凌晨才回?
且此时此刻,他该去陪他重修旧好的情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
江勉高她大半个头,轻而易举扫到她隐约的线条。
他喉咙一紧,撤回半缕目光,才低下头,定定看着浓妆遮盖不
住的清澈杏眸。
“怎么,不装小白兔了?”
男人欺压过来的意味充满危险、戏谑。
他的嗓音低沉回转,一遍遍在她耳中复读,任渺渺感觉随着自己耳郭温度直升,世界瞬间颠倒。
她无语凝噎。
周围的人被他们头顶笼罩的低气压驱散开来。
余光见此,江勉降低了几分心中的警惕。
他收回忽闪的目光,何尝不是忐忑。
舒了口气,江勉别过脸,捧着跃动的火星,点燃支烟,深深吸入肺腔。
而她的视角——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柄,侧颜硬挺精致,性感的唇瓣抵住指腹。
烟芯火光赤红,他微微低头,吐出一股浓重的烟雾。
她好像……全理清楚了。
难怪越接近他,她越能感觉到江勉的矛盾与奇怪。
这一瞬间,清冷禁欲,斯文学者这几个字分崩离析。
斯文败类是他,隐忍乖张是他,喋血野性也是他。
江勉垂眸看着她,“嗯?”了一声,鼻音慵懒,语气似欺压质问。
她换上笑脸,“我知道了。”
谁还不是个戏精了。
任渺渺咧开嘴角,忽然向前一步。
踮起脚尖,她勾住他的微凉脖颈,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绵软温热的胸口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她抬眸,媚眼如丝,唇齿含笑。
江勉滚喉,以按捺已有沸腾之势的心口。
他垂眸,愿闻其详的架势依然淡定从容,“嗯,知道什么?”
“早知道哥哥喜欢野的啊……”任渺渺粲然一笑,眼神在他轻勾的饱满唇瓣上停住,“我就不装了。”
江勉看着她的眼,兀自朗声一笑。
她却避开他的目光。
这时大概是垫脚太久,稳不住了,任渺渺忽然沉下身。
随之,他周围淡淡的乳木果味的甜香消散而去。
江勉丢了烟头,他欲扶她的腰肢。
她毫不留情地收回目光,像一只滑腻灵巧的鱼再度涌入人潮,背离他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厉害。不好意思了!
马甲掉了一半,渺渺还没想起来几个月前的事儿,先发出来吧,后续还在写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