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不好发作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好笑,但为了给宿傩大爷施加一些难度,没有故意的露出破绽,大爷都说了我很容易认,那我也就不客气的什么都不做了。
负责这一块的工作人员让我们排成一排,空间足够大,一字排开也有剩。
用红线划分了丈夫需要隔开的固定距离,在范围外的丈夫可以随意观察,如果确定了是自己的妻子就可以走近摘掉人的面具了。
在摘得过程里妻子们不能动,错了也不能,就像我上面说的,认错真的悲剧,两个陌生人对望,目瞪口呆,被自己家的正主盯着,啧啧,那场面。
我摇摇头,在负责人开始的信号下端端正正的把折扇捂住了自己半张脸,眼睛也往地上看,绝不和对面的任何人对视。
在人们此起彼伏的哄闹声中,有的丈夫认错了自己的老婆,发出了内心真实的哀嚎,有的丈夫找到了自己的妻子,得到了爱的亲亲,羡煞了周围的一圈子人。
我等了半天,还没有见到宿傩大爷来找我,我正纳闷,刚抬头,就和一个人对上了视线。
额,好巧不巧,这个人,是抄子的丈夫正平。
名为正平、找不到自己老婆的可怜男人措不及防和我一对视,自己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眼睛刹那间就亮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希望的光”,笔直朝我走来。
我捏折扇的手一紧,心里为他点蜡,呵,你完了,抄子可就在我旁边,我都听到抄子呼吸加重的声音了,正平先生你要是真来揭了我的面具,明天的今天是你的忌日。
我还是不想看到好好的家庭就此破裂,眼神示意这个傻的赶紧看旁边。
可还是这么容易发现,正平先生估计也不会把我认成他老婆了。
正平先生没有接受到我充满暗示意味的眼神,在他马上就要碰到我稳拿的折扇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命运的裁决。
神啊,修罗场不要有我,我可不想和这个傻的一起被抄子打。
可等了半天,我脸上的面具也没有被摘下来,咋的,反应过来了?
我刚想悄咪咪的睁眼看一看,正平先生是不是发现了不对。
但有冰凉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脸颊,我愣了一下,还闭着的眼睫毛肯定疯狂的抖,好奇怪啊,就被这么碰到了脸。
凭感觉,应该是手指,来人的手指就这么顺着我的脸滑过,手的温度有点偏低,而且,这触感,让我想起了某位大爷。
就因为这一个恍神,这只手的主人碰到了面具,直接把面具摘下来了。
我的脸上一轻,下意识就睁开了眼。
猛的睁开眼睛,后果就是被强烈的光线晃了一下,等我适应之后,才看清了对面的人。
摘掉我面具的人随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面具,好以暇赖的看着我。
“找到了。”
确实,找到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那种残存的冰凉触感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