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很安静。
何泽远开车, 叶含坐在副驾上低看手里手机。
手机上只有一张照片,风景照,很普通。
在和何远阳告别上车他就已经开始看这张照片。遇红灯, 何泽远缓缓停下车,侧看向身边人,说:“今天看你和老爷子聊了挺久。”
手机熄掉,叶含抬, 说:“聊了以前事情。”
何泽远侧, 问:“我以知道吗?”
叶含颔首, 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更淡了些。
他之前和对方提过自己父母, 但没提起之事。何老爷子和他聊就是之发事。
他说他父母在B大工作,研究同样是他现在这个领域。
这个领域还在快速发展,但从那时现在一直都存在一个壁垒,如果不打破壁垒, 就难以得真突破。
他父母想做就是打破这个壁垒,在实验室是这样, 在家里也是,他看得最大概就是他们坐在电脑背影。
如果不是一场突然大火, 他们或许还会继续研究下去。
他们命和研究数据都留在了火里, 没人知道他们底进行了哪一步。
当时见过几面几个教授希望带他走, 他没走,读了寄宿制学校,进校前买了书,对比翻看从火里遗留笔记, 在周末时候老教授偶尔会来看他, 顺带给他讲解笔记。
他并不是像很人想那样对这方面感兴趣,他只是想找一个答案, 想知道他们这么不顾一切工作意义。
老教授来时候有一两次会带朋友过来。
那个朋友就是何老爷子。
叶含声音一贯轻,说时候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语平淡,像是在讲述别人故事一样。
颠覆活火灾在他嘴里轻而易举三两句带过,像是丝毫不带情绪。
夜里就只剩下呼呼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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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小区楼下停下。
何泽远和叶含上楼,分开时候提醒了句:“早休息。”
叶含应了声。
他们回来时候时已经不算早,等何泽远洗了个澡出来时候,除了城市惯常消不下去杂音外,夜里一片安静。
回卧室看了会儿今天拍照片,他关灯睡下,躺了会儿,之又重坐起来。
他去了书房,够过窗户往一边看,刚好能看隔壁仍然亮灯光。
他靠在窗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
“嗡——”
手机振动声响起时候,叶含还在看电脑上照片,照片边数据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跑。
他靠在椅子上,接通电。
对方首先是问了句废,说“睡了吗”。
叶含说没睡。
何泽远喜道:“那好,你陪我睡。”
“……”
叶含保持沉默。
“我意思是你快去床上躺好。”
叶含:“……”
好像越说越奇怪,何泽远干脆不再解释,继续说,“我刚看了半截恐怖电影,睡不,你躺床上自个儿酝酿睡意,顺带跟我讲会儿电成不?”
这个人说完,像是不放心,隔一会儿就问“你躺好了吗”。看了依旧无序数字,叶含最终关了电脑。
何泽远确实很能唠,也能是真因为害怕,一连讲好久不带停。
叶含听他说,会应声,只是来回应声音越来越小,频率也越来越低。
最,电对面传来一声轻浅“晚安”,叶含没有听。
“……”
挂断电,何泽远没睡,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水杯放下时候,里边水滴溅出,落在灰色台面上。
何泽远擦水动作一顿。
像是有什么画面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没抓住。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叶含照旧起床上班,日子和以前一样一天天过。
期末复习周时候,学越来越紧张,不用出试卷老师却越来越清闲。
叶含手上还有课题,不算清闲,但比既要出试卷又要带项目路柄好一些。这次课程期末以考试形式举行,他也不用再像期中那样看上百份论文。
放暑假时候他们继续工作,放寒假时候他们就跟学一起放了,办公室里来自各地老师都要回去过年,计划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