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会受不了的,现在就趁着这时间靠着我身上假寐一会儿可好?也不用久,一会儿就成。”
说罢,陆封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脸上闪过了一些犹豫、挣扎,但瞧着在自己身侧各种不安分挪动的秦暖,最终还是无奈地再次开了口。
但这一次,从陆封嘴里传出来的,却不是一句,而是一首曲子,听得秦暖和周围的曙光兄弟们,不禁微微一顿。
这并不是一首助眠曲,反而更像是一首叙事曲,在歌颂着一个‘狂徒’的疯狂而热烈,他救了很多人,但也毁了很多人,他的人生不受所有人、所有事束缚,只为他的疯、他的狂,存活。
而这样的一首叙事曲,却并不完整,就只有前半段的内容而已。
陆哥反复给她吟唱着的,也就只有前半段内容,而且陆哥明显也不擅长歌唱,有好多个地方,一连跑调了好几次。
可很神奇地,秦暖却很喜欢这种不完整曲子,反而是随着陆哥的轻吟,心情也能逐渐变得安定下来。
哪怕这曲子的歌词,听起来又疯又狂,像是个毫无理智、不受约束的疯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些会另人安定下来的歌词。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哥是用冷静又冷清的声线唱出来的缘故,秦暖看到的,却并不是一个疯子、一个狂徒,而是……
一个极为清醒、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的人,为达到这个目的,他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成为一个疯子、一个狂徒,也在所不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边上的曙光兄弟,便忍不住感慨地这么说道了:
“这首曲子,我也是很久都没听到了,我只记得陆哥被前司队带回来基地时,还是个一声不哼、不愿意和我们说话的臭石头呢,那个时候,陆哥最爱做的事,便是一个人呆着、哼这首曲子了,反而等和我们熟悉后,陆哥就不愿再哼这首曲子了~”
原来这首曲子还有这么一段?
听到这,秦暖便忍不住有点好奇起来了,毕竟原书中对陆封这个炮灰描述得并不多,在外星带的那些,基本就是秦暖所知道的全部剧情了,没想到小时候的陆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听曙光兄弟们的意思,好像说陆哥小时候是被司队的父亲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时候还特可怜,身上有很多伤,几乎没一块好肉,而且那个时候,性情还特古怪之类的,要不是前司队实在看下去,硬生将小时候陆哥的性格给掰回来的话,估计现在的陆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了。
而这曲子,也是自从性格被掰回来后,陆哥就没再唱了,无论是司晨,还是前司队让唱,陆哥就是打死都不唱,没想到现在这会儿,他们还能再次听到陆哥唱这个曲子。
听到这里,秦暖的好奇心,是完全地被提起来了。
右手便忍不住放在了陆哥的手上,将他轻捂着自己眼睛的手,轻轻地挪开了一点来,就这么用眼角,偷偷地往陆封的方向瞄着,完全就是一副‘好奇不已,陆哥快给我说说’的模样。
不得不说,陆封最受不了,就是秦暖这样的一个表情。
当初他就是被这么一个表情,被这小女人哄骗着搬了好几回‘垃圾’的。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这件旧事,会被忽然重提而已,他还以为这件事会永远烂在他心里,不会再提了呢。
现在他会哼这首曲子,也只是单纯因为他只会这会这首而已,过去那个女人为数不多次的哄睡,唱的就是这首曲。
不过现在想想,那么多年过去,他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快记不清楚,仿佛是前司队的模样,在他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
或许他早就可以将那件事说出来了,既然这个小女人这么想知道,告诉她……好像也无妨?
陆封这么想着,便是无奈地瞪了满眼好奇的小女人一眼,然而,手一挪,便在将秦暖的眼睛给捂住了,不让她再看自己,顿了顿,这才缓缓地这么开口道:
“这是那个女人……我母亲给我唱过的催眠曲,我小时候很喜欢这首曲子,便记下来了,这可怪不了我,别的催眠曲我也不会,我就只会哼唱这首。”
“不过,你们别误会,我憎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并不配作为母亲,当年我是被她亲手抛弃的,只因为我于她,已不具有价值了,我喜欢的,仅是那首曲子而已,与那个女人无关,仅此而已。”
这也是曙光兄弟们,第一次听陆封说过去的事,毕竟像是这些事,就连过去的前司队都不知道,谁曾想现在陆封就这么轻易说出来了,还是一个听起来‘并不简单’的过去。
顿时,曙光的兄弟们,顿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更不是陆封这会儿是真的不介怀,还是假的不介怀。
反倒是靠在陆封肩膀上的秦暖,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右手再次扒开了陆哥手一点点,就这么用眼睛偷偷瞄着陆封脸上的表情。
很快,秦暖地已确定了些什么,朝陆封眉眼弯弯地展露了一个无声笑容来。
然后,她就这么轻哼着,主动将陆哥的手再次扒拉回她眼皮上,并挪动了一下身体,选择了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就这么将陆哥刚才那曲子轻唱出来了。
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