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程玉酌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比那《祸乱野史》更加奇玄!
她心下好像被生拉硬扯一样,滋味难受。
她看向赵凛眸子自己的倒影,心头更是一阵酸涩。
他是太子,她应当知道自己点头随他回宫,就意味着她宫中十二年见过的这些,这些早晚都要在她身上上演一遍。
可她已经点了头还能反悔吗?
就算他答应,她也不能如之前那般两袖清风离去了吧。
程玉酌感到一阵眩晕。
赵凛低声喊着她,“阿娴,阿娴,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让任太医过来!”
她强迫自己不能倒下,不然又为那出争宠之戏加了戏码。
程玉酌稳住身形,勉力挺直脊背。
“太子爷不必请太医,我无事。”
程玉酌脸上一片风平浪静,心中却似大浪滔天。
赵凛定定向她看去,到底没有再勉强她。
赵凛攥紧了她的手腕又慢慢松开。
叫了小棉子过来。
“送姑姑回去歇着。”
程玉酌走了。
赵凛站在原地看向她身影没在转角,长叹一气。
他转身就叫了冯效,“速速去打听,魏家到底出了何事,魏丹菱又到底为何屡屡求见!”
冯效领命,立时去了。
!
马车里。
丫鬟替魏丹菱换了手里已经攥湿的帕子。
“姑娘不要难过了,可能太子殿下确实忙碌吧?”
魏丹菱叹着气不说话。
魏丹菱也不解的很。
“应该不是厌恶之物,不然这程姑姑也脱不开干系,也许有什么旁的缘故是我不知道的。”
丫鬟哼了一声,“她许是也怕姑娘怀疑她,太子爷来之前故意阻拦一番,事后又同姑姑道歉!奴婢看她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宫里的人手段太多了,当初就不该”
“好了,绘樱,别说了。”
“事已至此,还是想着如何讨得太子殿下的喜欢为要,只要能得了太子殿下的信重,我还怕什么呢?”
丫鬟绘樱说是,又轻声安慰了魏丹菱。
“姑娘这样的品貌,太子殿下定然会知道姑娘的好的!”
魏丹菱挽起耳畔一缕鬓发,看向窗外飞过的田野。
“但愿吧!”
太子大驾即将进京,逗留宫外的时候不长了。
程玉酌坐在小榻上,抱着病恹恹的静静,思绪飞向了天边。
赵凛在外出声,她都没听见,直到他推门走了进来,静静在她怀里朝着赵凛“呜”了一声。
“静静好些了吗?”
赵凛走过去没看静静,只看着程玉酌。
程玉酌说好些了,“方才喝了水,我再给它暖暖肚子。”
赵凛这才瞧了静静一眼,程玉酌果然给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暖肚子。
“它这待遇倒是好得很,我可不见你这样对我。”
静静本是仰头期待看着赵凛的,眼下失望地直接将头埋进了程玉酌怀里。
程玉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没有回赵凛这话。
天黑着,屋内烛火摇晃着。
赵凛见她沉默,问她,“你为何同旁人说我喜欢吃牛乳瘦肉粥?”
程玉酌这才开了口,“殿下不是说不喜欢吃吗?”
!赵凛哼笑,“我有说我不喜吃?喜与不喜,也要看是谁做的!”
这话可真是又为程玉酌复杂的心情平添风浪。
她又道,“喜与不喜,不应该尝尝才知道吗?”
她声音不大,甚至说非常小。
“程玉酌,你是要故意气死我是不是?!”
静静不安地呜咽。
程玉酌拍了它的小脑袋安慰它,同赵凛道,“太子爷莫气,奴婢只是实话实话。”
“好个实话实说,那我也实话实说!”
静静被可怜巴巴地扔在床角,朝着他呜呜叫了一声又缩了脑袋。
眼下只有赵凛和程玉酌两个人相对而坐,中间没有任何第三个人或者狗。
夜的静谧包裹着房间。
烛火冷不丁噼啪一响有些惊人。
赵凛不许程玉酌眼风乱飘,拉着她的手与她正面相对。
“接下来我要说的每一个字,你可听好。”
程玉酌下意识往一旁看去,赵凛立刻瞪了她,把她目光锁了回来。
他这才开了口。
“阿娴,这些日子你我之间相处是何感觉,你我二人都最清楚,若是我赵凛一厢情愿,你现在就可以反驳我。”
程玉酌看着男人的眼睛,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
她反驳不了,闭着嘴没有开口。
赵凛见状心下越发定下来,眸中溢出柔和的光。
“阿娴你不反驳,便没有机会了。”
赵凛见程玉酌还是没说话,越发高兴了。
“既然如此,莫要枉费你我之间这般情意,我赵凛要娶程娴你为妻!”
话音一落,烛火噼啪一声。
程玉酌切切实实地听到这话,心头停了一拍,接着砰砰快跳了三下。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