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有点怕安允勤。
安允勤收回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玉坠戴在小女孩脖子上,“叔叔送给你个礼物,怎么样,喜不喜欢?”
小女孩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谢谢叔叔。”小弟老婆说道。
小女孩下意识摸了摸带着温热的玉坠,乖巧的说道:“谢谢叔叔。”
“真乖。”安允勤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蛋,又看向小弟老婆说道,“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来给你们添麻烦,放心吧,等拿到我们想要的信息就离开,不会牵连到你们的。”
他们本身也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躲太久,否则会被周边邻居发现异常。
女人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没说出来。
就在此时一阵开锁的声音响起。
屋内几人顿时警惕起来,安允勤的小弟纷纷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等到门打开后,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进来,“大哥,是我。”
来者正是房屋的主人。
安允勤等人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样?”安允勤迎了上去。
青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然后才说道:“我给了点钱,以要送礼为借口,向许敬贤居住的别墅区保安打听了,许敬贤和他老婆平常白天都不在家,就一个女保姆带孩子,女保姆每天下午会推着孩子出去逛逛。”
他说的女保姆就是周羽姬。
“好谢谢,辛苦你了。”安允勤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表,“我们也该走了,再留下去被人发现的话,就要牵连到你们了。”
出于兄弟义气,青年张了张嘴想挽留,但余光扫过自己的老婆孩子后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抿了抿嘴唇。
“当父亲的多为孩子着想。”安允勤在注意到他的神态,随即又自言自语,“本来我也该有个孩子的。”
“大哥,节哀。”青年叹气道。
安允勤眼中闪过抹厉色,语气森寒的说道:“我要让他们也节哀!”
和金泳建的分析不一样,他重返首尔根本就不是为了取藏匿的赃款。
而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
因为从小被遗弃的经历,让他没享受过家庭关爱,所以他把自己的爱都倾注在了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不希望孩子再像自己这样,那个孩子不仅仅是他的血脉延续,更是精神支柱。
可现在孩子没了,他悲痛万分。
都怪许敬贤!如果不是他抓了自己派去取货的人交给了扫毐科,那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他贩毐的生意不会暴露,他女朋友不会流产,他未出世的孩子不会死,他会赚很多钱,然后移民国外,跟老婆孩子过得很幸福。
可该死的许敬贤毁了他这一切!
他不恨宋杰辉,不恨执法过程中直接造成他老婆流产的警察,因为这些人只不过全都是许敬贤的狗而已。
是许敬贤这个主人让这些狗来撕咬自己,造成了他女朋友流产,所以他想要报仇,当然是直接找狗主人。
杀许敬贤的难度太大,毕竟他的车辆防弹,整天待在地检,本身身手又好,可针对他儿子就难度骤降了。
他儿子本身才一岁多,身边又就只有个女保姆,他们还能搞不定吗?
安允勤这次回来就没想着再能安全离开,他要绑架许敬贤的儿子,在警方团团包围中,当着许敬贤的面将其杀死,让他也品尝下自己的痛苦。
这种报复方式远比杀了许敬贤本人更管用,能让他内心痛苦一辈子。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安允勤五人就连夜摸黑离开了小弟家,身上穿的还是警服,因为首尔现在加强巡逻的原因,正好方便他们冒充巡逻警察。
这样充分降低了暴露的风险。
五人自幼在首尔长大,对这个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地方很熟悉,离开小弟家后,他们来到了一处位于江南区的民宅,这里是他们准备的安全屋。
屋里有足够支撑一段时间的粮食和清水,还有药品,枪支弹药等等。
“其实你们真的没必要跟我一起去送死。”安允勤看着另外四人道。
他很清楚这次回来就是送死的。
“大哥,我们从在孤儿院就一直是做什么都在一起,怎么,现在这么大的事,想抛弃我们独自行动吗?”
“没有我们的话,你一个人也搞不定吧,何况我们也想报仇,要不是许敬贤,我们的事业怎么会坍塌!”
“你儿子也是我们侄子,你为你儿子报仇,我们为我们侄子报仇。”
“现在让我们走,迟了吧?比起绑架许敬贤的小杂种,现在想要逃出首尔可难多了,我还是选前者吧。”
五人在孤儿院长大,相识已二十来年,从小一起打架,一起被打,一起偷东西,一起嫖昌,一起杀人,一起贩毐,早已结下异常深厚的感情。
安允勤知道劝不动他们,也就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么,明天就开始行动。”
他深知每晚一天,那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不需要什么详细计划,往往出其不意,就是最好的行动方案。
而越是完善计划,顾虑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