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旁边还有两个人。
一个负责记,另一个负责画。
“二十多岁,黑色夹克,鼻翼上有颗很明显的痣,身材偏胖,比我矮一个头大概一米七左右,左边的眉头受过伤,其眉毛比右边少一点……”
“是这样吗?”画好后姜采荷接过画像让小偷辨认,然后又让画师根据其指出的错误点不断去调整微修。
一张嫌疑人的画像很快就出炉。
没有一模一样,也有七分相像。
姜采荷转着笔问道:“你仔细想一下大概是在哪个地方遇到他的。”
她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后仰可却没什么弧度可言,但幸好一张柔弱可骑的脸蛋美得宛如精雕细琢一般。
而除此之外,她简直一无是处。
毕竟全身上下除了脸外,所有地方都已经被许敬贤夜以继日用过了。
“检察官大人,我真的是记不清了啊!”小偷苦着一张脸,无奈而绝望的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一晚上偷了十几部手机,自己都记不清跑了多少地方,能记得他长什么样已经很不容易了,真的不是我不想配合。”
他感觉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不对,他今天还没透呢。
尽倒霉了。
今天过节,工作很顺利,他准备干完最后一单早点下班,但偏偏最后一单失手被发现,而且刚好遇到一群检察官聚餐,刚好偷的一部手机来了电话,还刚好那个电话好像有问题。
现在所有压力都压在了他身上。
如果再碰到那部手机的失主,他一定要将其屎都打出来,妈的,你他妈那么重要的手机为什么不放好啊?
但凡小心点,还会被我偷吗?
阿西吧!这混蛋简直害人害己!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姜采荷微微一笑,因为酒劲未消的原因显得有些妩媚,桌子下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已经抵在小偷腿间,“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回忆,如果你再想不起来的话,那它可能也永远起不来了。”
旁边两个搜查官都不由自主的感觉胯下一凉,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姜检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长得柔柔弱弱,但暴力审讯却玩得很精通。
“呜呜呜,求求你不要……”
“哭?哭也算时间喔!”
小偷脸色煞白,眼神惊恐,感受着姜采荷的鞋跟越来越用力,他顿时汗如雨下,大脑飞速转动,惊慌失措吼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下一刻,他感觉姜采荷的鞋跟挪开了,整个人顿时宛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
感觉好似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幸好保住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哒哒!”见他迟迟不言,姜采荷手里的笔杵了杵桌子发出两阵清脆的声音,不耐烦的催促道:“说。”
“江南区厅地铁站,我就在这里见过他!”小偷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姜采荷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想清楚再说,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安全而欺骗我,否则后果一定会更惨。”
有的犯人就喜欢用撒谎来换取一时的免受折磨,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知道就是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用不诚实的回答来造成公用警力和检力的浪费,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不敢,绝对不敢。”小偷跟拨浪鼓似的摇头,咽了口唾沫坚定不移的说道:“就是这里!一定就是!”
就算他的大头会记错。
他的小头也不敢记错。
“那看来我的大记忆恢复术还是很管用嘛,治好了你的健忘。”姜采荷莞尔一笑,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吩咐道:“拿画像去查江南区厅站附近的监控,找到人后把资料给我,现在就去,今晚加个班,幸苦了,明早上班我要看见资料放到我办公桌上。”
当领导的意义,不就在于可以随意把工作安排给下属,而自己照常休息但是却依旧能领到功劳的大头吗?
如果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话,那还当什么领导,那么喜欢做事,那么会做事,干脆就一直留在基层做事吧。
所以很多能办事,会办事,但没有背景不会做人的人升不了职,因为领导要留着他们给自己创造功劳啊!
“是,大人!”
两名搜查官齐刷刷弯腰鞠躬,直到视线中黑丝包裹的小腿渐行渐远看不见后,他们才抬起头站直了身体。
毕恭毕敬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
“啪!”“啪!”“啪!”
江南区,一家酒吧的包间里不断响起巴掌声,音乐已经停了,绚丽的灯球也已经关了,原本应该昏暗的包间亮如白昼,陪酒的女人全部战战兢兢的贴着墙壁站立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周承北不断抽面前青年的耳光。
被抽耳光的青年二十四五,正好符合小偷在地检侦询室里描绘的失主的形象,鼻翼上有颗痣的有痣青年。
此刻他已经被打了很久,双颊都被扇得红肿,嘴角也溢出血丝顺着流到衣领上,却低着头不敢反抗,甚至是不敢出声,只能老老实实的挨打。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