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表人才,风度不凡。”中年人恭维着许敬贤,同时递上自己的名片。
许敬贤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太阳地产公司法务部部长,抬头看向申相浩,才接上他刚刚的话:“申部长过誉了,许某不过一凡人尔,不知申部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请直言。”
许敬贤不喜欢绕圈子,只是有的人绕圈子时他不得不听,但申相浩显然没这个资格,所以他让对方直接说。
太阳地产公司,他没听说过,应该不是什么大财阀,但一个法务部部长敢来见自己,也说明不是啥小公司。
“既然部长快人快语,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申相浩从容一笑,随后面色略显严肃的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个案子,听说是分配到了许部长手中,希望您能够秉公执法,严判重判,杀一儆百,威慑犯罪分子。”
“哦?什么案子。”许敬贤露出饶有兴趣之色,本来以为是找自己逃脱法律制裁,没想到是申冤的,少见啊。
毕竟这些狗逼有钱人在刑事案中通常都是加害者,而少有是受害人的。
申相浩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们太阳集团拿下了铜雀区合堂洞的一块地准备拆迁后盖商场,但在市政相关文件下达后,一些刁民为了多拿拆迁补助不肯搬迁,还用武力抵抗拆迁。”
“时间就是金钱,这种行为严重阻碍了我们的工程进度,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所以我们万般无奈下决定用更加强硬的手腕进行拆迁工作。”
“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接下拆迁工程的团队操作不当,导致一家三口被埋在废墟下,当然,事后这个团队的主事人和相关人员已经被抓,与我们太阳集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可这家人的长子却非把这笔帐算在了我们头上,用残忍的手段企图杀害我们太阳集团工程部部长,也是我们会长的公子,造成其受伤入院。”
“许部长您说,这刁民是不是胆大妄为,无理取闹?大韩民国是个法制国家,凶手必须要严惩不贷,我希望检方以杀人未遂罪对其进行起诉!”
在听申相浩讲诉的时候,许敬贤已经从一堆卷宗里翻出了这件案子并且看了起来,与对方的说法有所出入。
凶手叫刘闵兴,男,26岁,上个月刚从司法研修院毕业,分配到首尔地方检察厅实习,理应是明天入职。
上周,其父母和妹妹在太阳集团的拆迁工程中被掩埋在了废墟下死亡。
据刘闵兴称,邻居一家能证明太阳集团的拆迁队是在明知道他家有人的情况下,故意强行推倒了房屋杀人。
虽然事后当天负责拆迁的人已经被警方抓了,并对罪名供认不讳,但是刘闵兴说他邻居看见拆迁时太阳集团工程部部长申太钦在场,并且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拆迁队才动手强拆的。
刘闵兴当天在外面会友,所以逃过一劫,他得知此事后立刻报警,并要求太阳集团赔偿,之后申太钦以商讨赔偿款为由把刘闵兴骗到他办公室进行殴打,并且强迫他签下了谅解书。
这才导致刘闵兴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在太阳集团门口蹲守申太钦企图杀害他,但他没有杀人的经验,仅仅将申太钦刺成了重伤就被其保镖制止。
这是刘闵兴单方面的口供,而他几个邻居的口供又不相同,都称没看见申太钦下令强拆,下令的是拆迁队负责人赵二成,而赵二成也全部认罪。
依照现有的口供和证据来看,申太钦肯定是无罪,而刘闵兴至少也是过激杀人未遂,或者是故意伤害罪名。
不过根据许敬贤的经验,和对南韩财阀的了解来看,恐怕刘闵兴说的才是事实,他的邻居被威逼利诱而作了假证,拆迁队赵二成则是个替罪羊。
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就是申太钦!
现在这个肆意践踏法律的家伙,却想要用法律的武器继续收拾刘闵兴。
对方利用法律,许敬贤不生气。
但居然想利用他,那就很气了。
更何况许敬贤虽不是啥好人,但也是有底线和原则的,一家四口,三人死亡,一人入狱,这种案子他如果不查明真相,反而跟财阀勾结继续对受害者加害的话,那尼玛还是个人吗?
正好,他刚回首尔,需要一个有影响力的案子宣告自己如闪电般归来。
这个案子刚好符合他正义的人设。
“许部长,只要您秉公执法,我们会长必有重谢。”见许敬贤一直盯着卷宗不说话,申相浩又提醒了一句。
许敬贤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胖子:“我该怎么秉公执法?”
“很简单,刚刚说过了,就是以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起诉刘闵兴。”申相浩露出个笑容和许敬贤对视说道。
“啪!”
许敬贤抬手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
申相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许敬贤隔着办公桌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其扯到了自己面前:“阿西吧,你这个家伙是在教我做事吗?我怎么查案,还用不着你来指导,滚回去等检方的通知。”
话音落下,他松开了对方。
“啊!嘶~”申相浩连忙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眼泪都痛出来了,看了许敬贤一眼想说什